李绮节低头擦手,“买些枇杷苗、梨树苗、葡萄秧就够了,像樱桃、蟠桃就不消白搭力量了,就算是名种,运到瑶江县来,也分歧适移栽,水土不平,养不出好果子。”
终究,在某天和金老爷大吵一架后,金雪松厚着脸皮找到孙天佑和李绮节,慎重向他们报歉,并发誓今后毫不会对李绮节不敬。
李绮节啊了一声,“本年怕是不成,四娘和五娘就在年底出阁。”
不止金氏和杨天娇,金雪松常日里交好的酒肉朋友也被金蔷薇狠狠清算了一顿。
孙天佑耐烦向李绮节讲授,神采和顺而温暖。幼年单独打拼的光阴,除了苦痛,还是苦痛,他从不回想那段辛苦煎熬的艰巨日子。但是这时候在李绮节面前报告畴前的各种经历,他竟一点也不感觉心伤,反而有种光阴沉淀以后的豁然。
如此过了几个月,俄然有一天,金雪松让下人备了几样代价不菲的礼品,涨红着脸,敲响孙府的黑油大门。
李绮节把金蔷薇的来信拆开,又重新到尾细读一遍,时不时就信里提到的某个市镇和孙天佑会商两句。
本来短短十数天以内,因为没有金蔷薇在一旁威慑,金雪松陆连续续被所谓的老友们骗走几千两银子。荷叶和他说,他已经把一年的破钞用完了,今后府里只供他吃喝,不管他的其他用度。还叮咛账房,不准再让他支取银子,哪怕是一文钱都不能给他。
几个月下来,金雪松没吃甚么苦头,可还是瘦了,黑了。金老爷续娶了一门填房,每天和后妻打情骂俏,底子没心机照顾他——之前也没照顾过,从小到大,只要金蔷薇是真正体贴他、珍惜他的。
他只要一个要求,想晓得姐姐到底在哪儿,还会不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