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驱直入的清军在面对失落了的郑军时也心中无底,因而在进抵黄泥塘和河西坝后产生了踌躇,面对宽广的北江,这些清军即找到了可供渡河的船只,也毫不敢等闲涉足东岸莲花山下那狭长的沿江小平原。
受命实施层层阻击、步步后退的郑军右武卫师第一团,并不与清军比武,随即沿南水河边官道撤往扁石、苏拱,并在清军到来进步一步撤往乌泥角和同古洲以西的浏河坝和梅山图恪守待命。此时从西江转调而来的郑军海军浅水炮船队也进抵龙头寨一线,以防备清军超出渡头直接奔袭韶关府城曲江县城。
“任朝啊,你的任务格外首要。”看着身边亦步亦趋的左翊卫师第一团统制邱文,汤保意语气雅俗的交代着。“只要守住了梅山冲,才气确保和对岸张屋岭的炮军阵地构成掎角之势,也才气确保南线清军不溯江而上,与北线清军回师。”
“大人!统制大人!”冷不丁听到这一声最后的闷雷,正在砦后山路上向山顶行进的郑军后撤职员回顾望去,只瞥见梅山冲中腾起的庞大火柱,顿时一个个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放开我,让我归去,跟统制大人一起去死。”
三个师一万六千余人的全数装具、职员要从粤西的肇庆转移到粤北的韶关当然需求时候,不过绕击乳源、南水的桑额却不会给郑军安闲调兵的机遇。仲春二旬日,在发明南水河支流江湾河南岸有郑军设防的桑额在进退失据了半天以后,终究决定改迂回偷袭为强袭。
仲春二十四日,南线清军先头军队到达了塘,随即遭到了两艘郑军浅水重炮船的轰击,被迫从江边遁往本地。同日下午,二千清军从南水河北渡,很快节制了三都坝和上高坝、下高坝、上低坝、下低坝、孟洲坝一线。而后两天,桑额除了在苏拱建砦留兵扼守粮道外,全师度过南水河,进抵至乌泥角和同古洲。
但是清军的守势并没到来,这一方面是清军一样丧失惨痛需求重整,另一方面也是作为郑军在之前让清军撤出伤员和阵亡者的回报,当然或许清军还一厢甘心的但愿全数郑军都撤出呢,倒是邱文操纵这个机遇把辎重哨也一并撤过了江去。
看着怀着幸运、摆脱、担忧、迷惑等各种情感的官兵们从后门撤出,邱文看了看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的二百名步铳手和五十名志愿留下来的刀盾兵,邱文的眼睛俄然一红:“来人,把酒拿上来,喝了这碗送行酒,我们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好兄弟”
“清军吃了此次亏,下次必然会留意的,明显江北是没有体例故伎重施了。”看着一地的伤患和在远处清算的清军大队,邱文语气沉重的说道。“我决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梅朝武,你立即带着伤兵和炮军哨撤过江北,对,就用选锋哨坐来的划子。”
“统制这是激将吗?”右手负伤的赵褒桢嘴角扯动了一下,随即摇了点头。“我还真吃这一套,不过回龙山我是不去的,还是让我留在梅山冲吧,毕竟死上一个团统制但是清虏莫大的战绩,至于参谋长,清虏或许不晓得是甚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