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腿:“还在扯谎,你若只是算计妾室的孩子,为何要用琴娘来坏五郎的名声,你待三郎从无半点情义,乃至连伉俪之间的坦诚也没有,用心何其暴虐!”
她顾不得了,蓦地直起家子来:“老夫人,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自幼熟读闺训,对临郎一片至心,就算是后到临郎被人利诱,不肯与郑家联婚,我也无怨无悔嫁进了崔家,从不敢有半句牢骚,也心甘甘心留在老夫人身边贡献,只是本日,实在是五弟妹她……”
余嬷嬷拜伏下去:“是,都是婢的忽视。”
不,不是她的错,是顾明珠,统统都是她害了本身!
郑媛没想到崔临真得半点颜面都不给她,真教人捆了她,这时候已经是又惊又吓,挣扎着要求老夫人放了她,倒是徒劳无果,反倒是把一头发髻都散了,妆容也乱作一团。
被余嬷嬷一把扯出了嘴里塞了好久的麻布,郑媛顾不得本身描述狼狈,哭着向老夫人膝行畴昔哀哀诉着:“老夫人可要替我做主,五郎如何能如此待我,不管如何我也是他嫂子,也是崔家三少夫人,就是有甚么也不能这般,如果没个交代,要我如何能过的下去!”
她不管不顾地说着:“五郎畴前不是如此,如何现在会成了这副模样,总该是有人调拨,现在已经不能留在崔家,莫非连崔家的人也不顾了吗?”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好天轰隆劈在了郑媛头上,她牙关战战,后背生凉,睁大眼望着老夫人:“要,将我休弃?!如何能够,我,我……”
但是她面对的是崔老夫人。
郑媛渐渐愣住了哭声,眼里又有了光,只要比及郑家人来,她还能有机遇再讨回公道。
老夫人摒退了摆布,只留下余嬷嬷在房里,她冷冷看着地上被捆动手脚堵住了嘴的郑媛,目光凛冽得让人遍体生寒。
余嬷嬷低声道:“郑家人从荥阳过来怕也要些光阴。”
崔老夫人看着郑媛那偏执的神情,轻叹口气,迈步从房里出去,与余嬷嬷道:“看好她,让她安生待在这里,毫不成以再出去!”
说罢,狠狠磕了几个头,白净的额头上顿时红肿了起来,加上那双噙着泪的眼,脂粉也有些糊了,看着的确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