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再不甘也无用,统统已经成定局,到散了的时候崔临与崔家几位郎君已经商定好了事情,这让崔老夫人非常对劲,笑着叮咛崔丞,让人带信去族里,教族老们也放心。
老夫人使了人来请她们去鸣鹤轩,二房三房里的人也去了,崔临与从长安赶返来的崔奕也已经在那边了,崔家世人都在席上了。
就如许处理了!郑家策划已久的事竟然就如许处理了!
从鸣鹤轩归去的谢氏与顾明珠没有郑媛的仇恨与烦恼,一起轻松地说着话。
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崔临身上,等着他说明白如何应对,郑媛更是嘲笑一下,她压根不信赖崔家有体例能够得救,不然崔家又如何会拖了这么久,何况郑家背后另有显王,崔家便是再强势也不能与这两方对抗。
偏生崔玮这时候还满脸欢乐地连连点头,与崔临道:“五郎说得再好不过,如此我们也不必千里迢迢运送货色了,只要与其他几家买卖置换便能够满足供应,也只要五郎能想出如许好的主张来。”
谢氏也晓得这件事不能多说,可她内心的感激实在是不晓得如何说出口,她不比郑媛,本来娘家就弱势,二夫人又瞧不上她,一向都是战战兢兢度日,如果这时候再多个琴娘,她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过下去了。
在世人散去之时,崔老夫人把二夫人与郑媛留了下来。
还得把琴娘抬进门给崔玮作妾,她本身仿佛就成了统统人的笑柄。
老夫人还没开口,二夫人抢过话头:“我瞧着十月初二和十仲春十六都好,转年怕是时候太久了,老夫人感觉哪个日子好?”
崔老夫人看着郑媛,微微蹙眉,却还是摆了摆手:“你们去吧,以后的事也不必来回我了,荀家那边会有人来办理的。”
那先前郑大夫人与老夫人所说的,岂不是成了个笑话,她辛辛苦苦周旋得来的竟然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琴娘的事你们可筹议好了?”崔老夫人看着二夫人与琴娘,神采敛去了笑容,只要淡然。
谢氏笑了起来:“作数,作数,好茶我留着的,五弟妹尽管去。”
玉筝院里的各种热烈对于玉笙院不过是茶余饭后婢女们的谈资,统统都是跟平常普通,顾明珠还是一早去金丰院给崔大夫人存候,留在那边用了早餐,帮着大夫人打理中馈。
郑媛更是气到手脚发软,她如何能嫁了个如许蠢钝无用的夫婿,与崔临的确是天壤之别!
“我们崔家北有石炭铸陶,南有丝织田桑,自交来往交通自给自足,现在被人截断了中枢,现在我已经与温、谢、萧、王几家郎君谈妥,以后我们各家物质相互互换贸易,在淮南各处以丝织与温家互换粮食,与谢家互换瓷器,在扬州各地以田桑粮草与萧家调换柴炭,与王家调换铜铁,以己之长补己之短,如此一来不但能解了郑家之围,也能与温谢几家各取所需,省去舟车劳累运送之难。”
崔老夫人拨弄了下佛珠:“就十月初二吧,纳妾不是结婚,也不消大张旗鼓的,礼数尽到就行了。”
当然不能拖久了,如许的事拖得越久,传出去越刺耳,还是早早告结束的好。
她觑了一眼郑媛,郑媛内心不甘心,也不能不上前轻声道:“请冰人帮着挑了几个好日子,十月初二,十仲春十六,另有就是转年的仲春初八。”
她好整以暇地抚了抚鬓角上的红宝石牡丹压鬓,等着崔家最后不得不承诺郑家的要求,把宗子之位交给崔玮。
“……那一日的事,真是多谢五弟妹了,若不是你……”谢氏见前面人走得远了,四下没有别人,拉着顾明珠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