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立着一尊石碑,上面刻着“泰山石敢当。”
父亲双手捂着脸,躺在地上,不知是镇静还是难过。
当第二个日出时,这块黑石终究被砥砺完成,不过,父亲的手已经浮肿,发黄的神采没有一丝丝血气。
“啊,疼。”
他的眼神透暴露的东西很庞大,我的父亲仿佛一点点在窜改。
每代刻碑匠只要一次机遇,那就在四岁以后,八岁之前,称之为岁蒙。
穿上衣服,走下炕。
眼睛微微展开,屋内的角落站着一个黑影,黑影低着头,双手耷拉在胸前,一动不动。
早上那一幕可骇的画面仍然在我的脑海中打转,不过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一蹶不振,或者患上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