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听爷爷提起过二道河曾经有这类阴阳先生。
闲谈几句,一道真人便从衣衿里拿出了一张符纸,然后将符纸贴在小柔儿身上,念了一声“吃紧如律令”。
“你不可吗?”我记得老道说过,一道真人是符箓之术的妙手,他画符仅需一符一咒,乃至不消那些烦琐的步调,所绘制出来符咒的能力都很强大。
我想了想又问那老太太有没有照片之类的?
这时,一道真人也说,“我也会派人去四周探听的,不过最好还是查一下秦守天的授业恩师是谁,说不定会有同门师兄弟。”
我不由有些奇特,既然拜师有三四年之久,这老太太就算年纪大了记不住名字,如何会连地点都健忘?
不过,二道河间隔平山镇这么近,如果有这类阴阳先生,孙老头儿作为同业应当晓得的。
“如果事情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小柔儿身上无极眼的力量就是被这阴符所压抑,而阴符的力量来源便是绘制其成形的秦守天,现在秦守天和凡德师弟都死了,少了二十四道符咒的压抑,仅凭残留在小柔儿身上那些符咒里的余力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一道真人双眉紧蹙,沉声说,“必必要找到一个和秦守天一样将阴符绘制到炉火纯青境地的人,补全这二十四道阴符。”
好言安抚了老太太几句,我便向她讨要了这照片。
这照片很小,已经有些发黄了,并且还少了一半,看上去像是被撕掉了。
因为那座山顶有几个紧挨着的小山包,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鸡冠子,以是那山就叫鸡冠子山,这照片上的背景仿佛就是那座山。
我找到秦守天家的时候,他老婆不在,儿子早就搬出去单过了,家中只要一个腿脚不太好的老太太。
此时我却俄然发明这照片的背景有些眼熟,细心一瞅,照片上那二人身后的山很像是二道河村的南山。
我见有门道,便又问她那先生是那里人?姓甚名谁?
对我来讲,找到阿谁奥秘人,夺回那件镇门之宝,的确难如登天,我反倒不如尝尝去找懂阴符之术的高人。
这条线倒是能够捋捋。
分开秦守天的家,我拿着那张照片,心头思路万千,明显一道真人的猜测没有错,秦守天是有同门师兄弟的,只是我想不明白这照片的背景为甚么是二道河村?
而照片上是一个边幅漂亮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端倪清秀,眉间另有一点朱砂痣,就站在一个少年身后,单手搭着这少年的肩膀,而他的另一只手仿佛还搭着另一小我,可那人被撕掉了。
闻听我的话,一道真人微微点头,说,“我所修习的乃是阳符一脉,而以阳制阳必定是行不通的,无极眼乃是夺六合造化而成,其包含的至阳之力并不是我这类凡人能够压抑的,只要以阴克阳方才行得通。”
老头儿说的有事理,我之前竟没有想过这个题目,可连赵岲都没查出来的,我又上哪儿晓得去?
斐然和小柔儿赶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明天的小柔儿显得安静了很多,可还是一向在哭。
这统统看上去,他就是一个浅显人家的浅显人。
可我上哪儿去找会阴符的人?或许这类人确切是存在,但要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就不见得有了。
“那这事就难办了。”一道真人刹时皱眉。
我将秦守天的背景环境一一申明,一道真人倒是点头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所绘的阴符是从那边所学,凡德师弟固然也懂此道,但并非精通之人,在凡人眼中阴符的能力甚小,可这个秦守天所画的阴符,却能压抑无极眼,可见脱手不凡,如许的人不成能是自学成才,理应有恩师授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