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看着那些旗号不说话了,周老头儿淡然一笑,说道,“如何?不敢出来了?”
眨眼之间已经站在了那旗阵之间,即便我转头去看,身后也已经看不到周老头儿了,望向四周都是飘忽不定的旗号。
这要放在之前,我没准儿还真就怂了,可现在我手里有小柔儿留下的无极眼,别说是一个奇门遁甲了,他就是来个百八十个,我也是出入自在。
我一听他这话,是更加蛋疼了,心说我何德何能啊,竟然让这老头子费那么大的心机来对于我……
可现在我戴上无极眼以后,面前这个遍及旗号的奇门遁甲却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大火。
我朝他指的方向一瞅,那二三排堆栈之间庞大的空位上方横七竖八的栓了很多钢丝,而这些钢丝上则挂着很多吵嘴黄三色的旗号,那旗号从五米多高的堆栈房顶一向垂到空中,每一面旗号都有两米多宽。
这特么还是古玩?
大院儿占空中积很大,四周有很高的院墙,遮风结果不错,往里走了一段时候以后,我也略微缓过来了一点儿。
赤黄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几近淹没了六合,这个奇门遁甲并不像当初小柔儿和孙谏之布下的阿谁气味内敛,反倒是有些内力外放的感受,看上去压迫力和腐蚀力都要强上几倍。
想到此处,我便再次问那周老头儿,“我出来把人带出来,你们就实施字据上的信誉,如果没能带出人,这字据我就还给你们?”
旗阵太大,我看不到用来揭示存亡门位置的虚影,只好一点点的摸索着找,并且我现在的目标不是出去,而是找到李湛和洪武。
难怪这老东西的命那么长,看来他除了会请仙上身,还特么是个安插奇门遁甲的妙手。
“那你等一下,我没戴眼镜,看东西有点儿花……”说着,我仓猝将装着无极眼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取出内里的两个结晶片,谨慎翼翼的戴到了眼球上。
固然当时很骇怪,但那种状况和我印象中奇门遁甲的功效倒也算差未几,近似于符阵。
闻听周老头儿的话,我有些勉强的点头笑了笑,还是硬着头皮踏入了这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无极眼有一眼洞穿存亡门的才气,靠的是能辨认奇门遁甲中磁场的强弱,而在这之前,我也只是在邵阳那老坟地戴过一次,当时戴上以后我看到的是一口大棺材的虚影,内里是无数的小棺材。
周老头儿见我磨磨蹭蹭的问东问西,就是不出来,顿时有些不快了,略显不耐烦的说,“祖上传下来的,你到是还救不救人了?”
艹他奶奶的,这老不要脸的,说的好听,还他妈不是想给赵三儿报仇?
这个大院儿仿佛是平时用来存货取货的处所,内里有一排排的堆栈房,只是现在那些屋子都锁着门,院子里也一辆装卸的货车都没有。
我有些惊奇,便信步走了畴昔,可我刚踏入那黑旗后的位置,便从四周的两面黄旗当中射出了两道风刃,这风刃交叉而来,我仓猝侧挪两步躲开了,转眼之间,那两道风刃一起没入了我身后的黑旗中,而下一秒又从我身侧的黑旗里射了出来。
几近是与此同时,我发梢儿的几根碎发被齐茬儿斩断,从我面前飘落了下来。
那道劲风扫着我的发梢儿吼怒而去,淹没在了另一面旗号当中。
眯着眼细心打量边沿地带那旗号上的咒文,我有些惊奇的问,“这咒也是你画的?”
我站在核心朝内里远远的望了一眼,视野终是被这些整齐不齐的旗号挡住了,不过从我进院时那排库房的长度来看,这东西应当是从东头伸展到了西头,起码也覆盖了几十米的范围,乃至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