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由四方涌来,“好冷!”程子轩不由打了个寒噤,面前便开端恍惚了起来,只感觉有黑光扯破的画面闪过,斯须半晌,一缕清风拂面,携来了丝丝淡凉,他的身材渐而有了感受。
此时“咚咚...咚咚...”一阵阵像是拨浪鼓的敲打声在耳畔响起,黄沙中模糊飘出多少人影,皆是披头披发,白衣飘摇,看不出有脚,像是鬼怪普通。
“快来追我呀!”笑声突又响起,程子猛地向右转望,“声音是在这边!”他小声道着,欲向这边走去时,俄然耳畔又传来了几道熟谙的声音。
在场的这几个苍岭弟子顿时黑起了脸,宋大宝眼睛一转,便朝李佳乐笑道:“传闻易师伯向来爱好汇集镜子,也不知施师兄有没有传承下来,想来闲时一照,也当是一种修行!”
程子轩听了声音,心头那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分,他缓了口气,便笑着道:“是佳乐工兄,他们也来到了此地。但是刚才那位又是谁?”程子轩微怔了一下就向前走了畴昔,火线一两处房屋仿佛相促,多少颗桑树并称一排,树早已无叶显得枯朽之极,那拐角处便是空旷的空位。
虽说易云掌刑司礼,为人刚正不阿,却有一个收铜镜的癖好,屋中无处不是大大小小的镜子,就连平时所带的那副广目八棱镜,也是从莽荒之地费经心机寻得,生是爱好。门下的弟子多有不解,实在贰心底藏有一个无人晓得的奥妙。
世人一惊,纷繁祭起了手中的佩剑,说是也奇特,程子轩腕上的玉环像是出了灵,刹时幻作了龙杖呈现在了他的手中。
“哦,我当是谁?本来是我这不争气的小师弟。”韩雨辰瞥眼啐笑了一声,只听明宏又道:“南浔弟子穿的你这幅模样,破破堪堪,成何体统,说出去也不让同宗之人笑话!”
“他这幅德行,穿甚么都一样。”此话一出,程子轩低下了头,紧紧的捏起了手指。李佳乐望在了眼里,当即撇了下韩雨辰,赶紧揉着他那屁股,凑向了前来道:“明宏师兄莫要怪小师弟,他这是奉了师命下山前来送药,为了不扰城民,才有了如此打扮。”
“嘻嘻嘻...”一道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如山涧的清泉,咕咕欢乐,突地从程子轩耳畔响起,他回怔了一下,疑道:“这村庄如何还会有孩子的声音?”
“是先生送我来的?”
李佳乐眼透,一下便瞄到了程子轩手中的异状,眼睛紧紧盯着火线,小声问答:“小师弟,这是甚么法器?”
一道寒光而来,程子轩忽有发觉,但转眼间只见有亮点白光闪入,只逼他的双眸,再一眼看时却化作了虚影,这类剑光的感受他似在儿时有过,想了一想,心中一明道:“对,是在有为山的明溪湖畔,必定是明宏师兄,就他拿着剑指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