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亡人跑到储物室朝里的一个小拐角,他把拐角处堆的杂物全都甩到别处,然后蹲下身子,身前面的尾巴空间不敷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左顾顾右盼盼,最后收着腹、瘪着脸挤进巅亡人和石头墙壁给他留出的小空档里;塔央、墓埃和岱普诺怔怔地移到和他们两个相对着一个货架前面,墓埃顺手拉过来中间耷拉的破布帘子铺掩住货架的空地,但还是留了一条缝,他重视听着内里的动静,同时目光一向落在脸部肌肉紧绷、神情镇静又冲动的巅亡人身上,他看巅亡人不大的眸子瞪得都快冒出眼眶那副吓人劲儿却禁不住想笑。
“现在你晓得了。”塔央说。
塔央屏住呼吸,看着岱普诺一动不动的脊梁。
巅亡人身后的猎人尾巴合上眼睛、合上手,告急地祷告着,就跟平时不如何祷告无形之神的人在危急之时恨不得五官都挤在一起去拜求双手合十的祷告能派上点用处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