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玲冰冷的嗓音传来:“莫臣,你公司出事,我已经晓得了。”
现在是冬春之交,夜晚停靠的公交车上,寒意渐渐渗入。木寒夏脱下外套,谨慎翼翼地搭在他身上,然后抱紧本身的双臂,悄悄地跺着脚取暖。过了一会儿,冷得熬不住了,就跑下车,在站台里跑了两圈,感受身上有了热意,又爬上车,坐在他边上守着。周而复始,她耐烦地等着,等他醒。
林莫臣展开眼睛,眼眸沉冽:“你还打电话来干甚么?”
然后他悄悄吐了口气,闭眼将头靠在沙发上。像是在回味尼古丁带来的刺激。
何清玲滞了一下,语气更冷:“你是我的儿子,这件事我也有任务,为甚么不能打给你?”顿了顿说:“我是没想到,老周竟然被他们拉拢,是他们的一步棋。我也成了他们的一步棋,呵……现在你筹算如何做?”
她寂静不语。实在明天赶过来,多少也是打动使然。因为他这段时候的避而不见,以及传闻他出过后的心急隐痛。
程薇薇。
过了一会儿,他起家穿好西装和大衣,清算了一下仪容,刚想出门,门铃却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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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臣面色稳定。
挂了电话,林莫臣静坐半晌,俄然暴露调侃的笑。
“师兄……”她轻声喊道。嗓音很低也很轻柔。
……
她一身风尘仆仆,拖着箱子,身上还淋了雨,望着他。
不择手腕。
不过,也有一丝但愿和诡计,在木寒夏的心中抽芽。说不定,这就是她进一步靠近他的机遇呢?
他抓起中间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
他打电话让旅店送来一份午餐,在房间里吃完,就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很大的雨。过了一会儿,他从行李箱的底部拿出包卷烟和火机,抽出一根扑灭,渐渐地吸了起来。
天空不竭下着雨,孙志开了公司的一辆车过来,接林莫臣去饭店。
商定的是家豪华而高雅的饭店,走到包间门口时,林莫臣脸上已带上平淡温和的笑。
他的语气如此冷酷,程薇薇心中哀疼,自嘲地笑了。
自从得知木寒夏的出身,而程薇薇当日成心争光后,林莫臣就没如何跟她联络过了,事事都让上面的人去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