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底猛地窜上来的惊骇,嘴角流下一丝血迹,手上行动不减分毫,杀招尽数接待出去。
大汉后退几步,粗暴的脸通红,连着向后退了几步,狼狈非常。咬牙将上半身向前倾,板斧重重的砸在地上,他闷哼一声,握紧了手柄,这才不至于被压的跪下来。
“嗙!”
“楚郢?”白康腾双眼微眯,目力远眺,如钢针一样在四周扫视着,“如老鼠躲藏算甚么本领?”
凄冷晨间,脸孔惨白的青年嘴唇乌黑,双眼浑浊无神,黑眸泛红,极像走火入魔之征象,他的面色比之前更丢脸,眼下黑影更深,面庞蕉萃,血丝充满眼底,若不是还能瞥见他胸膛仍在起伏,那大汉乃至觉得这已经是一个死人,死在两个大人物比武之下,只不过尸身僵住没法倒下罢了。
“该死的!”蛇婆阴测测的三角眼里射出浓浓的痛恨,方才高举起的蛇杖被这两人的比武一下震得掉到了地上,离年江不过八尺间隔。
红得诡异的液体好似被静止了一样,极其迟缓的撑开伤口,流淌了出来。
这实在不是甚么奇特的东西,说是威压,实在本质上是两个强者的内劲外放,武功不如者天然是感到压力,久而久之便有了威压这个名字。
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袖一卷,展开时恰好裹住蛇婆,年江的手狠狠的撞在袖子上,奇特的是,明显是浅显的粗布衣服,年江只感受一爪抓了个空,锋利的指尖顺着长袖蜿蜒而下。
晨光还未照得远处,树林仍旧一片乌黑,那江流的色彩倒是一点一点的清楚了。
蛇婆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慢了半拍,狼狈一躲,掌风堪堪擦着脑门而过。
云真人浑身震了一下,身形微微摇摆几下,眼下微颤,寒光自眼中爆射而出,双手平空打出几个指模,长啸一声屈腿盘坐于地,抱元守一,皱眉双眼紧闭,被压抑住的内力又有了复燃的趋势。
那蛇婆和云真人对视一眼,前者踉跄一下很快规复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快攻而来。
“你有毒!”蛇婆目光如炬,硬如铁石的瞪着年江。
在乌黑的那边,三道人影如履高山般立于树冠。
“噗!”蛇婆喷出一口血,仓促之间只来得及提起拐杖一挡,谁知那囊括过来的力道倒是大得吓人,底子不像他能打出来的。
“噗嗤!”纤细的响声自腰侧传来,他生硬的转过甚,对上了蛇婆目眦欲裂的脸。
她不晓得的是,一股黑紫的气流异化在内力当中,直直的透过拐杖打在她的双手之上,然后极快的钻进经脉,很快就不见了。
此次行动几近每个门派都派了人来,现下带来的弟子都像风吹麦浪一样在威压之下摇摇摆晃,领头人天然是赶快脱手,嘴上多了几句叫骂,将弟子护在身后。
可,这不是让大汉震惊的启事,这份惊奇和对他的认同,全都被他现在的状况打击得一点不剩。
银色飘散的发丝以后是一张古朴的眼熟的面具,另有一股劈面而来的气味。
还未罢手,年江抬腿就是一踹。
年江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只感受统统都仿佛悠远了。
背脊挺直,虽身形微颤,但傲骨仍挺!立于一片丢脸的倾倒当中,如同鹤立鸡群,怎能不惹人谛视!
两人比武,底下的人顿时感受身上一松。
空中黏稠的威压在白康腾开口时蓦地一阵,如天幕般极强的势压自白康腾背后升起,二者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虽无声响,在场的人只感觉脑筋里似被针扎。
“不过是魔教内里职位较高的人,你别想太多。”杨徹摇点头,深深的怠倦从喉间叹出,“这几日真是过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