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女人的功绩,”流觞道,“韩女人吸走了邪气,颜蜜斯方才身材即将规复到先前的摸样,略微受点罪也是必定的,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今后好生将养便可。”
流觞虽爱看热烈,却不喜好打打杀杀,一来造杀孽,二来伤豪情,三来吃力量。佛曰:天下如此美好,大师把打打杀杀的时候都用来摆摆龙门阵多好。
“女的?”
韩子陵心道:治不好,你又能奈我何?
“岂有此理!”颜老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而大怒,往几上重重一拍,顿时将杯中茶水溅了出来,“你既为女儿身,又为何故男人身份进我颜府大门?这般戏耍我等,这位女人也未免欺人太过!”
被流觞这么一提示,韩子陵总算想起了此行的目标,对啊,她是来做功德的,不是来欺负凡人的,那就……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算了。
流觞走畴昔,蹲下身在颜夫人鉴戒的目光中将二指探上颜琰手腕,另一只手却不着陈迹地伸向厥后腰,指尖悄悄一弹,一根几近看不见的细针便射进其体内。
颜老爷想了想,缓声道:“你说……先前那大师是为了骗财满口胡言?”
韩子陵慢吞吞走到颜琰面前,眼神驰左瞟,往右瞟,往上瞟,就是不看她。韩子陵伸脱手悬在颜琰脑袋上方,五指轻微收拢,丝丝缕缕的黑气便从颜琰身上逸出,朝韩子陵掌心堆积。
颜夫人赶紧握住女儿,殷殷问道:“如玉啊,你可感受好些了?”
“是啊,如玉,我的女儿,你总算变回之前的模样了啊!”颜夫人擦着眼泪。
颜琰坐在椅子上,泪汪汪地看着韩子陵,如果她之前的模样必然非常楚楚不幸,但现在的模样却让人有些不肯直视。
“如假包换!”韩子陵拍了拍胸脯,又朝颜琰拱手道,“我乃女娇娥,从不是男儿郎――这便是‘难言之隐’,有负颜蜜斯青睐相待了。”
“如何就变成女的了呢?”
流觞看着韩子陵,初时有些震惊,很快又感觉理所当然了,之前他便感觉这“韩兄”模样生得过分精美,骨架也偏娇小,更像个女儿家,但其一身男人般的做派又极其天然,涓滴不见女儿之态,让“阅美无数”的流觞都被她给骗了。
“这、这是如何回事?”颜老爷几番表情大起大落,一时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只愣愣地看着流觞。
颜老爷让那几个年青人先退下,但流觞被韩子陵出声留了下来。
流觞可算是晓得了,这个韩子陵实在也就是个半吊子,明显不是甚么难事,被她折腾成如许,恰好还没有自知之明,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闯了祸被人清算了烂摊子,她本身竟然还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