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幕城拍拍他的手,翻开被子下床,罗少恒赶紧拉住他:“你要去哪?”
中间的沈幕城被他惊醒,赶紧坐起来,伸手按开中间的灯,“如何了?做恶梦了吗?”
罗少恒笑了下,抬头回吻了他一下:“我也很荣幸,你能回到我身边。”
沈幕城一手帮他挡住眼睛,一手从中间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过来,细细帮他将脸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
沈幕城如何哄他都没有反应,内心便是惭愧又是心疼,最后只能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耳朵,不断地说:“乖,别哭了……”
用拇指将他脸上的泪水悄悄抹去,沈幕城低声说:“别哭了,嗯?”
沈幕城猜到他刚才的惊荒是因为本身,但是没有猜到竟然是如许的梦境。
沈幕城将他浴衣腰间的带子打好结,本身随便将浴衣披在身上,又拿过洁净的毛巾替他擦头发。
罗少恒一回到榻榻米就满身瘫软在上面,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根。
沈幕城去拿了浴巾过来,将他扶起来用浴巾包住把他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替他穿上浴衣。
沈幕城笑了下,重新抽了几张纸巾压在他的鼻子上帮他擤鼻涕,擤完后丢到床脚下渣滓桶里,又抽了几张放到他的手里。
梦镜就像是被开了慢放,每一个镜头都无穷放慢,在梦里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转动不得地站在殡葬馆内里,神情恍忽地看着沈幕城的尸身被推动焚化炉,直到炉门即将封闭才反应过来,整小我冲畴昔,却被中间伴随的朋友拉住。
“我刚才梦到你火化的那一天,你在我的面前被推动焚化炉,那一刹时我感受我本身也跟着死了一样,我厥后总在想,我当时如何就舍得呢。”罗少恒持续说道,说到前面他的声音有些晦涩,“你分开前明显说好一个礼拜就返来了,但是你这一个礼拜……我足足等了十年,每一天醒来我几近都感觉本身熬不畴昔了……”
沈幕城松开他的脚,伸手将他拉进本身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很荣幸,您情愿等我这么多年。”
“另有鼻子。”罗少恒带着鼻音说道。
沈幕城不晓得他梦到了甚么能崩溃成如许,连本身肩膀处的寝衣都感受被他的眼泪浸湿了,但是他晓得必定与本身有关。
因为累极的启事,罗少恒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但到了后半夜便开端做梦,梦境很简朴,就是反复循环地梦到当年沈幕城的尸身被火化的那一幕。
“我还曾经跟别人说过,如果我死了,奉求他将我的骨灰跟你合葬在一起。”罗少恒伸开手指,插*入沈幕城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这是他独一能想到的和沈幕城永久在一起的体例。
最后沈幕城无计可施,干脆将他拉开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将他的哭声悉数堵在嘴里。
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式在榻榻米上享用了一会独处的光阴,才随便清算了下东西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