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幽双眼一眯,盯着少年消逝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诮:“你便不是那人,也决然不是一个简朴之人。不管你目标如何,你我进水不犯河水就好。”
少年观其模样,不超越十八,就算他打娘胎里开端修炼,也绝无能够在短短十八年修成武师,除非天纵其才。
少年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而后咧嘴朝满脸防备的鱼幽暴露一口白牙,又将肩上的包裹递给她道:“你要得太急,我就只给你拿了些馒头菜饼子,不过数量充足你吃个十天半月的。”
鱼幽却充耳不闻,抬脚走出屋子,眉间凝着一股郁气。
鱼幽眉头一跳,目光朝那还逸散着热气的包裹扫了一眼,肚子却不应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你是说这缕白发吗?”少年顺着她的视野指着额前银发,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是少年白头,在故乡时就常被人笑话,现在入了仙山,我还觉得会跟之前不一样,谁想还是免不了被人嘲笑。不过,别人嘲笑我也就罢了,小女人,哥哥方才但是救了你,你不报恩也就算了,如何还往哥哥心口上撒盐啊?”
人声垂垂消逝,树木杂草更加富强,模糊可闻走兽飞禽的声音,鱼幽从树上跳落,扫了眼脚下石碑,碑上刻着一行字“外山伤害,非灵士不得跨入”。
“谨慎!”少年冲畴昔抱她,但鱼幽双肩一抖,以诡异步法滑到一旁,行动轻巧而标致,看得少年双眼一亮,而这一用心,本身就绊到门框上,噗通摔了个狗啃泥。
听到她前半句话,少年一阵绝望,但后半句让他重新欢畅起来,他丢下一句话就一溜烟冲到前面膳堂去了。
接连数次被携恩求报的鱼幽,眉头微不成见的皱了一下,她方才发挥的不是甚么步法,而是天魔舞的舞步,她方才成心为之,就是为了摸索这少年的身份,但是少年的反应仿佛不像是假装。
“你才是魔物!”鱼幽拍掉身上的菜叶子,凉凉地白了少年一眼,抬腿跨过四周乱滚的白菜,只是刚走出两步,就被一只手臂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