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那么多人,要一个一个的鞠问一遍。
“世子爷也是这么说的。
一起上,真不晓得世子爷是如何熬下来的。”文诚手抚着胸,一脸揪心之痛。
“世子明天繁忙。”文诚委宛的避过了潘定邦这一问。
这事儿得好好想想!
好不轻易回到家,那股子监狱的味儿还没洗洁净呢,他爹就逼着他上门去给顾世子赔罪!
那一片,前两三个月,我去的极多,不说每天去也差未几。
七公子也晓得,世子爷手头的公事又极沉重。
“七公子这一阵子可还好?”文诚瞄着潘定邦浑身满脸的沮丧不悦,决定多说几句,看看能不能让他欢畅点儿。
潘定邦别了文诚出来,一边走一边揣摩,等世子好了,得好好请他一回。
使团的人都关在那边,一个很多。
他跟顾世子从小儿就熟谙,这么多年的友情,顾世子竟然信不过他,竟然思疑他,竟然说他关键他!
本来想着,见了顾世子,缴了旨,从速回家好好睡上几天,好好歇一歇,好好安抚安抚他这颗提了一起的心,再找顾世子好好说说他这一起上提心吊胆的苦。
“七公子是明白人,这一阵子,我们世子爷如有甚么不周之处,还请七公子包涵。”文诚冲潘定邦拱手。
文诚看着潘定邦脸上的惊吓仓促,接着笑道:
到现在,世子爷后背一条刀伤,这么长,这么深,夜里翻个身,还往外渗血水呢。
“世子爷在江都城被人暗害,不是一重,而是中了三重埋伏,先是中了毒,工夫全失,接着又被刺客伤到腹部大腿,伤得极深。
他爹没跟他说这事儿……他爹向来不跟他说闲事儿。
谁晓得,从宫里出来,他直接就进了大理寺监狱!
这事儿怪我。”
再说,别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他那脾气?我跟你说,世子爷脾气暴归暴,品德没得说。
“赔罪可当不起。”文诚跟着站起来。
在监狱里这三个来月,天晓得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嗯。”潘定邦浑身的沮丧不悦仿佛又浓了一点,嗯了一声,垂着头,筹办站起来告别。
他如何能信不过他呢?!
这事儿潘相都晓得,潘相跟您说过了吧?”文诚一脸笑,看着潘定邦。
这事儿真是千万没想到,搁谁也想不到是不是?”潘定邦再次啪啪拍着茶几。
“可不是,不过也不能怪世子爷,事儿都挤到一起了,搁谁都得脾气大,七公子您说是不是?再说,世子爷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就是啊!你此人最明理!
他爹的话他不敢不听,他爹又不容他回嘴,可他真感觉,该顾世子给他赔罪。
七公子您想想,世子爷遇刺,这是多大的事儿呢,全部使团都关起来了,就七公子您回相府了,那使团别的人如何想?这都城的人如何想?
这份忙累痛苦,七公子想想。
“太惨了。”潘定邦听的眼泪汪汪。“这事也怪我,不该听那混帐小厮说了几句混帐话,就从江都城出发了。
文诚承诺,出来让进潘定邦。
不瞒七公子,世子爷这一阵子脾气大得很,连致和都被怒斥了好几次了,甚么错都没有,就是世子爷表情不好。”
“照您这么说,没把我关进地牢,我还得感谢您和世子爷了?”潘定邦话不客气,语气却有了点儿松缓。
“瞧您这话说的,我跟世子爷自小的友情,能计算这个?
“全赖世子爷福大命大,才死里逃生,撑过了这一场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