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掌柜家大业大,另有打手……”枣花抖着嘴唇,她真是吓坏了。
从做了这顺风速递到现在,我一天一天的盼着,能冒出来一个两个像你如许的货,好让我动动刀,过过瘾。
“啊?”安府尹仓猝放下杯子,伸手接过状纸。
枣花和聂大四眼圆瞪,高悬着一颗心,回到屋里,聂大关了门,枣花呼的吹熄了灯。
“别叫,不然就杀了你。”李桑柔手里的短剑抵在封掌柜喉结下的小窝里。
净房里,大桶的热水凉水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人。
李桑柔看着实在尽力不动的封掌柜,死猪普通趴在小妾身上,让两个通房丫头一左一右的推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府尊,这如果……这可不但是狄秀才的事儿!”师爷精于刑名,这会儿心眼特别好使,一刹时的工夫,就把该罚的人想了一个遍儿。
“放心。”李桑柔笑着拍了拍枣花,一步踏出门,借着离墙不远的银杏树,跳太低矮的围墙。
“你!”封掌柜仿佛没那么怕了,起码抖的没那么短长了。
“封掌柜说了甚么?你细心说说。”李桑柔接过枣花递过来的竹椅坐下。
这会儿,如果聂婆子已经死在你手里了,那多好!
“去了,我不会骂人,就在他肚皮上画了只王八。”李桑柔镇静的答道。
官吏们,特别是为官的,多多极少都有几分门路,这门路哪怕只要一星半点儿,也充足他们晓得,顺风背面有人,四海通达背面,也有人!
砚台里很快就磨了满满一砚墨汁,满的从四周扑出来。
李桑柔喝了两碗茶,又吃了大半碗雪菜肉丝面,看着枣花写好了一张状纸,站起来,从背过来的小承担里,拎出套黑衣黑裤。
这一圈儿的人,全有不是!
“替你出气去。姓封的找上门骂人,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当家的来前,我正要走。”枣花连抹了几把眼泪。
三件都是极小的事儿,可确切件件违背律法,每一件,都充足革掉狄秀才这个秀才功名,再打上几十板子,或是在八字墙前枷上几天。
得从速把引出这张状子的事儿处理掉!
“除了吓人,就是骂人。
“来的是甚么人?你看到了?”安府尹没看状子,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