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心中一阵抽痛,脸上却一派风轻云淡:“我说过定能让你规复如初,你莫非不信赖我的医术?来,闭上眼睛。”
刘晟睿不欲多说,挥手送客。
木槿心中只觉勉强别扭,哭道:“你走开,归正我现在不想让你看我!”
正自悲伤,一只手蓦地伸到了面前,掌中托着一个方形玉盒,耳边响起李仁怀醇厚的声音:“槿儿别担忧,统统包在我身上,定会让你规复如初!”
李仁怀嘲笑一声:“好一个亲mm,我算是受教了!”也不待二人答话,冷声道:“两位请回吧,两位若真是想对她好,此时让她好好歇息,只要有我在,断不会让她有事。”苏翠菡见他眼中神采讳莫如深,似已洞察了情由,只觉心虚,忙拉着林翰轩悻悻拜别。
苏翠菡冒充哭泣,却偷眼看他。只见他神采不定,先有恨恨之色,后又有无法之状,最后竟生起肉痛之意,晓得林翰轩对木槿终是放心不下。
凌晨,阳光透过雨过天青的软烟罗照在房中,李仁怀悄悄坐在木槿床边,见她脸上覆着轻纱,只暴露眉眼来。昨日夜间出了很多汗,柔嫩的黑发微有湿漉,更加显得荏弱。只见她略略皱了下眉头,晓得她将近醒了。
自来女子对本身容颜便极是器重,越是仙颜的便越是在乎,木槿此时见面上如此不甚,心中难过,只觉眼睛酸涩,怔怔的流下泪来。
李仁怀挑眉看了他一眼,又冷冷的看向苏翠菡道:“她就是有你如许的兄长,本日才会无端受了这些罪,统统均拜你二人所赐,你如果少体贴她一些,只怕她还活得长些!”
苏翠菡双眉微蹙,悄悄点头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若不想放人,除了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谁能勉强于他?他又何需对付你一个四品中郎将?我看他肝火冲冲,所说之事不似有假。我们且归去问问李仁怀再作筹算。”
林苏二人到了成王府,刘晟睿一见便知来意,也不等他们开口,先沉了脸道:“这位木女人真是好大来头,犯了本王府上端方,先是欣宁郡主几番讨情,现在林将军也来要人,莫非不怕本王一怒之下,将她杀了?”
李仁怀见她后知后觉的捂住脸,不由哑然发笑。缓缓弯下腰,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低笑道:“槿儿,昨日是我把你从成王府带返来的,也是我给你医治的,这伤情早已细看过了。你此时不让我看,我又如何给你医治呢?”
转念又想到她是生在穷户家中的小家女子,如何晓得这贵爵家的端方忌讳?现在不但受了惩罚,还被关押,想来她此时也必然惊骇,心中不由又升起担忧之情。
李仁怀嘲笑一声,双目森寒:“你到是说得轻巧,现在槿儿脸也伤了,双膝青紫,还在发热,这惩罚你莫非还嫌不敷?”
解了衣服,便见本身膝下淡淡一片青紫色,按着还模糊有些疼痛,回想昨日景象,如同一场恶梦,不由不寒而栗。
刘晟睿冷哼一声道:“那李仁怀好生无礼,本王待之以礼,他却二话不说把人抢走,还将王府管事打伤。若非本王晓得他并非护国公府之人,到要去国公府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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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睿不知林翰轩与木槿实乃兄妹,此时见他当着苏翠菡的面,提起木槿还如此神采间体贴、言词回护,心中不由不幸起苏翠菡来。想她堂堂郡主,受此委曲却还得伏低做小,陪他前来讨情,这让天家的颜面何存?不由心中有气,当下便欲发作。
起家穿过屏风,水走到水雾环绕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恰好,叮咛春梅好生服侍蜜斯,走了出去将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