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睿听他言语很有鄙弃之意,心中愤怒,面色却仍挂着淡淡笑意:“太子殿下,平时里我得了甚么别致事物,只要你说一声喜好,做兄长的向来都让着你,从不跟你争抢。但本日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想瞒你,这槿儿确是我心尖上的人,断不会如其他物事那般拱手相让。终是要槿儿心甘甘心,还得看你我手腕。”
李仁怀叹道:“嗯,我不担搁太久,下次再找机遇前来看你。”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与木槿道:“这是太后近期要重视的处所,你切要细看记牢。”
太后心中一痛,手紧了紧叹道:“莫非这十五年来,竟从未有报酬你过生日?”
三月月朔,吴太医依例前来为太后请脉,开了丹参、川芎、赤芍等几味药,让太病院制好了送来,每日入夜服用一剂。又说这春日气候乍暖还寒,需找一聪明聪明且心细的陪侍宫女,把握太后起居中需重视之事,免得一个忽视,落下甚么病根来。
三月的御花圃姹紫嫣红、莺歌燕舞,绿柳掩映着亭台楼阁,花香四溢中曲径通幽。木槿陪太后到御花圃中漫步赏春,正感慨园中布局巧夺天工、一步一景。忽听太后问道:“槿丫头快十五了吧?”
刘晟睿看着他分开的背影,冷冷一笑,沉声道:“老二,别把话说太满,我们且走着瞧!”
两人告别出来,并肩而行,冷静走了一会,刘晟厚忽嘲笑着突破僵局:“大皇兄,本宫还道你内心只要这江山社稷,没想到也会掂念女人。”
接连数日,刘晟厚每天都来向太后存候,刘晟睿也是比常日来得勤了数倍。太后自是看出他们二人企图,但木槿对他二人却甚冷酷,当下也不勉强木槿对付两位皇子,叮咛她可随便分开。木槿内心只要李仁怀,自再不肯在其他男人面前抛头露面,便在皇子们存候时暂作躲避。
太前面露倦色,摆摆手道:“哀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后冷眼扫过刘晟睿和刘晟厚:“这几日你们两个每天冒充来我这来问安,实在是想见槿丫头吧。”
刘晟睿不欲劈面获咎刘晟厚,便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我心中确切想着木槿,在她入宫之前,我便熟谙她了,我对她的豪情并非如你所想。”
木槿抬眼看着李仁怀,只觉身在梦中:“仁怀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本来他一向拎着药箱,低头跟在吴太医身后,世人只当是太医侍从均未留意。
两人一惊当即分开,随即相视一笑,木槿羞红了脸道:“你但是要走了?”
木槿方才省起吴太医还在此处,不由涨红了脸,回回身去。却见吴太医背对两人站在门口。移步上向,向吴太医盈盈拜倒:“吴太医成全,小女感激不尽。”
不一会儿,木槿捧来热茶,三人又说了半晌体已话,苏翠菡方出宫去了。
李仁怀将手紧了紧,只感觉怀中人儿温软纤细:“若这是梦,我只愿永久都不醒。”
李仁怀回身捧起木槿的脸,便吻了下来。木槿只觉男人温热熟谙的气味劈面而来,心嘭嘭直跳如有鹿撞,不由得闭上了双眸。
木槿乍一见他,又惊又喜,扑进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感受他令民气安的味道。半晌方抬开端来,抬手摸着他的脸,呢喃道:“仁怀哥哥,真的是你么,你是如何出去的?”
吴太医回过身抚着颌下短须,呵呵笑道:“能跟李公子参议医道,老夫受益匪浅,说到谢,我还要谢他呢。”又对李仁怀道:“你且将太后需重视的细节告之这位女人,老夫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