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目看看刘晟睿,见他略抬了下眼,神采似有所动,又接着劝道:“王爷费了多大力量,方令圣上另眼相看,现在前程一片光亮,可别为了一个女子前功尽弃。”
王太医从张世青神情中晓得环境不妙,略为木槿评脉后便向刘晟睿长揖道:“这位朱紫已然身亡,死者以已,还请王爷早作安排,入土为安。”
屋外不知内里产生了甚么事,管家刘义听得王爷声音有异,仓促排闼出去,只见刘晟睿头发狼藉,衣衫不整,紧紧将木槿抱在怀中,双眼发红,神情近乎颠狂。
木槿沉着脸嘲笑道:“你的日子你渐渐过,本女人决不作陪!”
刘晟睿本来伤怀木槿身亡,此时听刘义之言如醍醐灌顶,方觉本日行事冒然,须得想个别例弥补。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少顷主张已定:“本日之事做得隐蔽,除了阿谁玄月,都是我们的人,信赖她决不会将此事传扬。外人不晓得本王已出城来到此处,那几个郎中你再手些手腕,令他们不敢胡说话。现在唯有敏捷回京,最好找点事进宫面圣,让皇上坚信本王未曾出京方是上策。”
刘晟睿闻言只是不信,只道人方才还好好的,怎能说死就死,必然是你等庸医,没法诊出病证,在此胡言乱语,着人打了出去。
木槿起先还用力挣扎,垂垂没有力量,忽的头一歪,便一动不动没了反应。刘晟睿亲得几下,只觉不妙,忙坐起家来一看,只见木槿双眸紧闭,眼角浸着泪,神采灰白,竟如死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