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却见他的目光锁在她的棋盘上,他竟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侧,她的小脾气被他看到,有些难堪的道:“黑子老是输,明显白子都让了好几子了……”
幸亏,她的棋品不错,没有悔过一子,可即便如此,她的敌手还是眉心捏了又捏,最后,判定起家,“凝宝儿,爹爹看你神采好多了,看来多吹吹风挺好,下棋那么费心,你还是别费心了,嗯,爹爹另有账册要看,就不陪你了。”
杜庭的画,曾有一副《牡丹亭》震惊画坛,并非那幅画上的牡丹能招蜂引蝶,而是那被牡丹环抱的草亭里独坐着一个度量襁褓的男人,男人只要一个侧面,落日下,男人那浑身都透着的绝望与哀伤让人忍不住心疼感慨。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陈少游无一不精,却最喜单独下棋,另有跟她琴箫合奏。
陈少游当然晓得,她说的感谢指的是何意,那日大雨,是他送她归去的凝宝扇子铺。
她在嫁给宁锦墨后,无事便喜好学他本身跟本身下棋,每次都是黑子一败涂地。
陈少游起家,拿着琴,对着她点头道:“多谢女人,夜凉,女人早些归去吧。”
他点点头,并未多说甚么便上了二楼船舱。
商请月恍忽的看着碧波泛动,再不管那一盘残棋。
一曲终,商请月低垂着眸子,手里的玉箫被她握紧,以此来禁止着她冲动的情感。
说这话的时候,商请月哭笑不得,不过确切是在船里压抑得不可,她想起昨夜吹着冷风时的感受,并无晕眩之感,这才由着小词跟念奴扶着到了船头。
商谨言说完,疾步进了他的包间,就怕慢一步会被商请月缠着下棋,那棋艺……他实在是不忍直视。
他点点头,坐在她的身后,说:“你再下一盘,我看看。”
她笑着,“在鹊桥街,那场大雨里。”
即便,她的棋艺实在是……不忍评说。
言外之意是,从速走吧。
不过自那今后,她就更不喜好下棋了,实在是太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