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手札疾笔而就,商请月吹干信上的墨迹,装入信封,对着沈书衍道:“劳烦表哥把这封信交给斑斓山庄的庄主陶鸢。”
不管她是否染上瘟疫,只要她点头,他都会留在她的身侧。
沈书衍眯起眼,商请月面色红润,眼里兴趣浓厚,如何也不像染了瘟疫之人。
他见商请月跟沈书衍走来,如潭的眸子徒然一深,跟林夫人酬酢了几句便朝着商请月而来,“书衍也在?”
一进花厅,沈书衍便道。
上辈子,被刘尚灌了打胎药后,她被刘溪狠狠的打了无数个耳光,刘溪像是疯魔了普通对她吼怒,“你怎会配得上陈少游,他那样清冷出尘的男人也是你能介入的?你可知,在琼林宴上,她就已被我爹爹看上,可他却回绝了,说甚么已有婚约!若非你这个贱人与他有婚约,他娶的人就会是我!”
商请月晓得,她是为陈少游而奏。
沈书衍接过信,笑道:“陶鸢?我来这里的时候刚好遇见她去衙门,应当是去找陈少游。”
是一首《凤求凰》。
当初斑斓山庄屯粮,晓得的人很多,陶鸢手里的粮食若不拿出来,迟早会被人抢去,与其被抢,倒不如卖给衙门。
“表哥惊骇了?”
商请月垂下眼眸,“自是担忧的,不过,担忧又有何用?”
商请月有些游移,“也不知陶鸢有没有分开柳州?”
商请月没心机再说刘溪,对着沈书衍便道:“表哥可晓得柳州现在的情势如何了?”
琼林宴上,刘嘉看上了身为探花的陈少游,那么带着家眷赴宴的刘嘉女儿刘溪,只怕也是在阿谁时候看上了陈少游的。
四周打量,商请月目光一顿。
他觉得她是被商谨言安设在这里的,却不晓得她本来是染了瘟疫。
商请月淡笑,跟两人酬酢几句便带着沈书衍进了她的房间的小花厅。
商请月恍然,陶鸢应是联络不到她,这才把她之前屯的粮食卖给衙门,一来减缓粮食的贫乏,二来,也丢出一个大费事。
“若我没猜错,她应当是卖粮食给衙门。”
不过,幸亏陈少游不这么感觉。
“我爹爹的堆栈里也屯有些许存粮。”
“惊骇倒不是,我只是猎奇,表妹得了瘟疫就不担忧?”
沈书衍接过信,看着商请月,笑着问道:“表妹,全数把粮食都给了衙门,你就不留条后路?”
商请月对陈少游是有些怨的。
“刘溪,我堂妹的闺名。”
林夫人讪讪。
商请月避开他那呼之欲出的和顺目光,点头,“我还在等人,柳州,我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