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过后,我跟小弟便去了陈家祖宅,没见着表姨母便被大老爷给赶出府了。”
秦柔开口道:“陈老夫人病重,祖宅来人要表姨母去侍疾,表姨母一去就是几天,没有传回只言片语,厥后我听大夫人身边的绿枝说,表姨母冲撞了大老爷,还把陈老夫人给气晕,是以被罚跪祠堂,当时已经三天三夜了。”
目睹她鼻子都红了,他的眉头轻蹙,随即道:“你的衣裙上有狐狸的味道。”
陶氏不懂经商,只得在几个老奴的帮扶下卖掉主业,连同娘舅一家的财产卖了一共就得几十万两银子,她一个弱女子手握几十万两银子,那里敢在锦州持续待着?
秦柔讽刺的笑了,当初,表姨母陶氏带着她们姐弟嫁进陈家的时候,陈家是不肯收留他们姐弟的。
秦柔不笨,他们姐弟刚出陈家就被人牙子抓走,那绝对不是一个不测,而是一场预谋,不然抓他们的人牙子不会一心想要把他们姐弟卖到与落州相隔甚远的兰州。
敲打着桌案的手顿住,陈少游这才看向秦柔,清冷而疏离的道:“陈家的事,我迟早会给你个交代。”
“厥后,我们遇见了刘尚。”
现在,只怕那些嫁奁早已易了主,陈少游又如何给他们交代?
秦柔不卑不亢的带着秦剑下去,陈少游不由得想起了阿谁常在暗中护他的女人,乃至期近将上京赶考,陈家却对他不管不顾的时候,他进京赶考、以及来柳州的统统银钱都是她偷偷塞到他的承担里的。
说到这里,秦柔目光含着一丝对大老爷的仇恨,悄悄平复后才又道:“我们在归去的途中,不知怎的就被人抓进了一辆人牙子的马车,被带到了兰州后,因为大雨很多山体垮陷,我们的马车被落石击中,我跟小弟这才趁乱逃脱,悄悄的上了一艘到柳州的官船。”
明显她居住的二房离陈家不过半炷香的步程,可他只见过她在结婚第二日敬茶时进过陈家祖宅,那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去祖宅竟是为了跟他说那么一句话。
只得悄悄的跟着几个忠心的家仆去了相较于锦州而言比较偏僻的落州。
陈少游手里的茶盏被他放下,眼里通俗乌黑,他说:“持续。”
“姐姐说你比陈家人有知己,以是,晓得你要在这里仕进,我们才逃来的柳州。”
陈少游喝了一口茶,看向有些不天然的秦柔,“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