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月一愣,“奶娘,你在发热?”
这天,商请月正在缝制着衣衫,玉芝来报,说是商谨言把她的乳母带来了。
商请月没说话,喝了糖水,隐痛的小腹传来阵阵的暖意,痛意散了很多,“每个月月事来的时候最是痛苦了,不过幸亏有奶娘在,我此后可就不担忧了。”
张氏来了以后的几天,商夫人对商请月比以往还要谨慎谨慎,纵使张氏故意想找点不敷都找不到,对此,张氏对劲了,“蜜斯,你这母亲是个聪明的。”
“走,去厨房。”
“蜜斯,来,奴婢给你煮了点红糖水。”
“奶娘放心,爹爹还是很疼我,母亲待我也好,就跟你待我一样。”
面前的张氏冲动的拉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大有商请月一开口她就能哭出来的架式。
日子便也这么过了几天,八个姨娘那日站了一天也没见着太阳,又累又饿的站了一天后,乖觉了,没有商夫人的传唤,没人敢出本身的院子。
“我们,还是归去吧。”
“表哥,鸡毛不是这么拔的,得用烧好的烫水……”
张氏虽不知商请月为何俄然这般失容,还是赶紧回道:“她们我倒是不知有没有晕眩呕吐,我倒是呕吐了几次,头也有些发晕……”
不过,这手腕,直接而又委宛,光亮正大而又并不让商谨言恶感,这个母亲,公然是个聪明的。
小词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小词,”商请月一本端庄的道:“你说,明天如果不出太阳如何办?”
“她们有没有晕眩、呕吐的症状?”
这话一出,张氏的眼泪便如不要钱的珠子直落。
“表哥,这鸡不是这么杀的……哎,不能……砍……表哥,你如何把鸡的头给砍了!”
商请月笑着,把碗递给张氏的时候,指间碰到张氏的手,触手滚烫。
商请月哭笑不得,她能够设想得出厨房里现在是个甚么风景。
“奶娘!”商请月深呼一口气,微微平复着内心的惶恐,“你奉告许我,你跟她们有没有晕眩、呕吐的症状?”
这天,张氏把红糖放在案上,慈爱的看着商请月,一边盛着汤,一边道:“女子这几日最是娇气的,得好好养着,不然将来不易有孕,就算有了孕,生的孩子可有获咎受。”
商请月脸上本来浅浅的笑意刹时僵住,“奶娘,你说厨房里另有人发热?”
商请月点头,“那奶娘可要顾着本身身子。”
“蜜斯,奴婢的儿子儿媳做了点小本买卖,不愁吃喝,孙儿也有人照看。奴婢此次来,就在你身边待着,直到你出嫁了,我再归去。”
小词缩了缩脖子,看了看无语望天商请月,“蜜斯,要出来么?”
张氏摆摆手,“没甚么大事,前两天就有些发热,但也没甚么,我喝着药呢。”
商请月说着,便把商夫人每日给她做饭,每日都要对她嘘寒问暖的事说一遍,又是安抚又是撒娇的,张氏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没用热水这不是拔下来了吗?”
厨房的院子外,一缕青烟随风飘散,那味道……
“啊,表哥,你……咳咳……别添柴了,咳……你先出去……”
商请月心下暖和,张氏还是不放心商夫人,不过,她也不点破,同意了张氏的话,当她是来小住一段光阴的吧。
“蜜斯,我的蜜斯,都长这么大了。”
张氏被商请月吓了一跳,“蜜斯,你如何了?”
商请月放动手里的针线,自从张氏来了后,商请月再不敢明目张胆的缝制除了商谨言以外的男人衣衫,接过张氏递来的红糖水,她笑道:“奶娘跟我说这些,也不怕我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