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月闻言,就势收下那套头面,“感谢父皇。”
那小我,她熟谙,恰是她上辈子的婆母,宁北侯夫人。
商请月目光微转,便看到了殿内的一处坐台,那边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恰是一袭明黄色衣衫的天华帝王子健,那着一身素色衣裙的妇人女子恰是皇后墨朝云。
小安子托着一个锦盒恭敬的送到墨皇后身前。
商请月由钱嬷嬷扶起,抬首便见宁北候夫人给她下跪:“老身宁北候夫人甄氏拜见贵公主。”
之前的阿谁额头上有伤疤的宫女轻应了声,带着殿内统统宫婢寺人退了出去,就连钱嬷嬷也在彩月的眼神表示下带着小词跟念奴退了出去。
一个头上有着小小疤痕的宫婢扶着墨皇掉队了中间的宫殿,商请月亦是由钱嬷嬷跟小词扶着跟从在后。
眼看就要到栖凤宫的正殿,张峦停下理了理衣衫,钱嬷嬷亦是忙给商请月理着衣裙。
宁北候长相粗狂,举手投足间却斯文文雅,有着将军的脸,推行着文人的举止。
不一会儿,小德子一脸笑容的呈现,见礼后,他对着商请月道:“皇上宣公主觐见。”
墨皇后眼里缓慢的滑过一丝冰冷,又刹时消逝无痕,对商请月道:“皇上既说不消谢恩,你便随便些。”
张峦俄然看着商请月,别有深意的道:“公主,没甚么比让皇后娘娘畅怀更能令皇上龙颜大悦的了。”
这时,墨皇后一挥手,“彩月,在殿门外守着。”
“传!”
商请月故作羞怯的低垂着头,任宁北候夫人说得天花乱坠。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千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日栖凤宫连皇贵妃都被拒之门外,没想到,宁北侯夫人却能安坐皇后身侧。
天华帝道:“这是西域进贡给你母后的,你母后向来不吝这些大红大紫之物,朕瞧着给你倒还合适些。”
商请月下认识皱眉,抬眸却见墨皇后眼里模糊含着泪光,不由得一愣,“您……”
那目光格外的庞大,商请月一时辨不清楚。
天华帝对劲的点点头。
端坐在上首的墨皇后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商请月,垂眸不语。
商请月就要跪下谢赏,被天华帝一把扶起,“朕是你父皇,便就是你的父亲,父亲给女儿东西再普通不过,不消谢恩了。”
“都别站着说话了,坐吧。”
商请月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是。”
脑筋里固然几番思路,可行动却没有涓滴不对,商请月跪在地上,规端方矩的完成了叩拜大礼。
因着家宴,本来只要帝后跟着商请月的,可天华帝担忧冷场,便请了一贯与墨皇后交好的宁北候夫人作陪,又因着宁北候夫人是外妇,与他同桌又得避嫌,是以,天华帝一并宴请了因旧疾乞假在家的宁北候。
墨皇后神采淡淡,听得天华帝的话,见商请月跟宁北候夫人拘束的坐着后,便道:“来人。”
待一席结束,天华帝便以另有奏折要披为由,先行分开,宁北候佳耦也告别拜别。
“宁北候也该到了。”
商请月不由思疑,她是不是哭了?
公然,天华帝话落,一个小寺人便来通报,宁北候到了。
最后,是天华帝干咳一声打断了宁北候夫人的滚滚不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商请月心下奇特,面上却乖顺的行到墨皇后的身侧,低低唤道:“母后。”
重重纱帐被殿内的宫女们挽起,墨皇后坐在了一张软榻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商请月。
“现下没有外人,不兴那么多端方,你唤一声娘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