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一把拉着她,打心眼里的感激,若不是长乐,她的靖儿恐怕就没命了。
商请月心下一格登,担忧的朝秦柔看去。
姜皇后的目光凝着她:“长乐,你尽管说,本宫会护着你。”
秦柔看着姜皇后:“娘娘,易嬷嬷他杀在房中,留下遗书说是我教唆她暗害太子殿下。”
正景帝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柔:“是不是你?”
他们本来陪着太子在御花圃里玩,半途太子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这一躲,太子就出错落了水。
可若不对秦柔严惩,他又不能给姜皇后一个交代。
商请月因何被打,正景帝早在来栖凤宫之前便已晓得,赵院判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故而,对帮了王靖还被挨打的商请月,正景帝毕竟还是带了一丝浅浅的亏欠,又想着现在恰是用陈少游的时候,也不能让陈少游跟他离了心。
“不是!”秦柔平静的道:“臣妾冤枉。”
因为谁都已经猜到了易嬷嬷为何如许做。
但是王彦还不到一岁,秦柔的根底也还不稳,她如何会俄然脱手,还让长乐公主看到了?
正景帝直直的看着秦柔:“你只说,是不是你。”
她忽地看向刘凌,只见刘凌满脸不成置信的道:“秦mm的掌事嬷嬷?她如何会对太子动手?”
“皇上,二皇子还小,离不得娘,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商请月跪在秦柔的身侧,那张被姜皇后打红肿的脸颊便落入了正景帝的眼中。
“是……”宫里的人都直直的看着长乐公主,她猛地闭上眼:“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易嬷嬷。”
因为只要太子一死,那她所生的二皇子王彦便成了正景帝独一的子嗣,将是最有能够成为太子的储君之人。
秦柔自怀里拿出一封血书。
栖凤宫的宫门处走来一个淡妆素衫的女子,一身的冰寒气味囊括而来,秦柔对着姜皇后跪下:“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刚换了一身衣裙的长乐公主白着脸,头发湿湿哒哒的还滴着水。
“推靖儿的人是谁?”
姜皇后接过一看,竟满是对太子殿下的惭愧,血书中还说了这统统都是受秦柔的教唆,她也是无可何如。
刘凌勾了勾唇角。
商请月蓦地抬首。
秦柔嘲弄的看着刘凌跟姜皇后,眼里渐渐的蒙上一层寒霜。
正景帝沉着脸进了殿,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秦柔,他抱起瑟瑟颤栗的王靖,低声安抚了几句后,让人抱到了偏殿。
说完,刘凌狠狠的瞪着秦柔:“靖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皇后娘娘仁慈不发落你,本宫倒是要给靖儿讨一个公道的!”
“长乐,快坐下,有甚么话你说,皇嫂听着。”
姜皇后眼里的寒光渐浓,她固然晓得靖儿落水必定有蹊跷,却不晓得长乐竟然看到了推靖儿的人。
若不是长乐公主,只怕刘凌的算计就胜利了。
而易嬷嬷的背后,便是德妃秦柔。
她说了不会有人信,因为她没有证据,更何况,正景帝也不会信,刘凌一向对靖儿极好,正景帝对她也有着特别的恭敬,除非亲眼所见,不然,正景帝不会信刘凌会害靖儿。
“皇嫂,我有话说。”
姜皇后再次白了脸。
刘凌这一问,却无人敢答。
刘凌嘲笑:“德妃,好一个以退为进啊,明显让人害了太子还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冤枉,你宫里的易嬷嬷都承认了,你还在这里做戏,是把皇后娘娘当傻子么?你可晓得靖儿方才差点就没了性命!”
杀太子,为二皇子铺路。
“皇上,当初表妹难产,当时您兼顾乏术,是臣妹找了太医救了他们母子二人,对此,臣妹不敢邀功,但求皇上能让他们母子不要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