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就是男的……”匪贼结结巴巴地说道。
金喜阴沉着面孔说道:“大人问的是寨子里有多少男人,你别把娘们女人也扯出去!”
两个匪贼一起鼓着眼睛惊奇不定地望着商成,年青匪贼喃喃问道:“你熟谙我们二当家?”
匪贼嗬嗬地哀嚎两声,忍着痛说:“有,有,有百……百十人高低。”
钱老三指着两个匪贼问:“这俩人如何办?”
年青匪贼刚要开口,老匪贼已经在中间大呼:“别说!别奉告他!你在山神菩萨面前发过毒誓,叛变弟兄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两个边兵按住他,抓过破布重新堵住他的嘴。商成看年青匪贼神采有些踌躇游移,悄悄喊一声“石头”。赵石头点头应一声,掉头去了队尾,半晌手里提着一把山斧转返来。附近的人看着山斧足足一尺不足的卷缺锋刃,都不晓得他找来这柄埋头用来开门砸锁的军用大山斧有甚么用。石头径直走向老匪贼,面无神采地号令两个边兵按住他的手脚,把手里的山斧掉个方向,刃在上背鄙人,举起来呼一声挥下去,端端方正砸在老匪贼的小腿上――咔嚓一声响,那条小腿已经从中间陷落下去……
商成不屑地盯着年青匪贼,问道:“审过没有?”
金喜固然只是个边军哨长,比芝麻略大的官,可毕竟年龄经历都有,一楞神就已经把这事的前后首尾想得清清楚楚――和动静比拟,打不打度家店底子就不算个事!只要闯过天还活着的动静泄漏出一星半点风声,瞬息间左军高高攀是山崩地裂般的震惊!连带着卫府提督府乃至卫牧府都脱不了干系,不晓得会有多少人要是以而被朝廷处罚……而面前这一干边军将士连带着商成,都会稀有不清的短长隐患。他趋前一步站在商成身边低声说道:“大人把稳!别再问下去了!这事如果揭出去,你我另有孙哨,都要惹大祸事的!”
“老钱辛苦了。”商成朝钱老三点下头,赞美的目光顺次掠过几个边军,最后落在那两个匪贼身上。两个匪贼都在地上伸直作一团。一个匪贼背对着他,半长的蓝绸面袄子被连罩面带衬里割掉好大一块,裸着半边瘦骨嶙峋的屁股,痴肥的棉裤也被扒到小腿上,露着没几两肉的两条瘦腿;也不晓得是被冻到还是受了惊吓,浑身不断地颤抖抽搐。面对他的匪贼顶多二十岁高低,眉宇间还带着稚气,嘴唇上褐黄色的髭须既稀少又混乱,被一团蓝玄色破布堵着嘴,喉咙里咕咕连声。这匪贼脸上青白得几近没有一丝赤色,鼻翼张得极大,一股一股地喷着白气,惊骇的目光不断地在四周人脸上扫来瞄去。
“你们大当家的明天就结婚,她如何会这个时候跑归去祭坟?”金喜阴恻恻问道。
第100章剿匪(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