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剿匪(7)
商成提出来度家店非打不成，三个军官还没说话，关繇就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支撑。这个马直关氏的当家宗子现在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谒见商成时的惶恐拘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哀痛和和满腔仇恨――他的表妹夫尤则死了，尸首还在寨门边；两个叔伯兄弟一死一重伤；关尤两家人出来的二十七个本家后辈，止剩下八个……此仇此恨，不共戴天！现在他手里倒提一把卷了刃的腰刀，瞪着血红的眸子子咬牙切齿说道：“大人说咋样就咋样！哪怕让我带头冲，我关繇如果皱一下眉头，大人尽管砍了我的头！关家尤家的后辈，任凭大人差遣！”
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他的目光俄然变得冷凝深沉，透出一股义无返顾的断交。
“你去挑四个悍勇不畏死的兵，跟我走。去找些棉袄和净水来，多找些，我有效！”
看着关繇躅躅而去的背影，商成又取了块洁净的手帕，展开摊在手里，手指头压着绵线渐渐地揩抹发痒堕泪的右眼。此时孙仲山和金喜已经完整明白过来，对视一眼，孙仲山开口道：“大人，您在这里批示佯攻，我去带敢死队。”
商成望他一眼，低了声气缓缓说道：“关里正就在前面照顾伤员吧。兵戈毕竟是我们这些从戎吃粮汉的事情。你不在军旅，又不是乡勇，就……”
商成把手帕攥在手里，用力眨下眼，把手帕揣好，这才对孙仲山道：“这是八成必死的事情，能去的都是逃亡之徒，你带不了。如果我战死，你先结阵，等候入夜以后再缓缓撤退。到下寨启用我的印信，一面向马直大寨和北郑边军使司求援，一面照你的体例集结下寨和中寨的边军乡勇围住这里，死活非论，务必不能让闯过天再逃出去。”转了脸看看脸上也说不出是个甚么神情的金喜，嘴角一勾展颜一笑，就象个多大哥友普通娓娓说道，“老金你可别痛恨我――论到军事军务，仲山可比你强。”
“你们是佯攻，要想尽统统体例吸引住匪贼的重视力。我不在，步队由孙仲山批示；孙仲山不在，金喜批示。”说罢商成也不睬两个骇怪莫名的军官，“钱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