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仓猝点头:“恰是!燕州城的粮库已经告罄,城外的四个粥场即将断粮,现在全仗着大户捐的余粮在勉强支撑。可对三万多避祸公众来讲,这点粮食只是杯水车薪,压根就不敷啊!”
“现在的情势,再不放粮就要饿死人,一死人,激起民变只在迟早。”陆寄说。
“没有行营的呈报,陈柱国不成能命令;行营又死不松口。”商成想了想,说,“如许,我的三个旅就驻扎在城外,军中囤着点粮,我先给你调剂一些化解当下的困难。”
西门胜立即放了点心。看来这商瞎子还没苯到家,总算晓得一点进退。这类事情谁沾边谁不利――那但是朝廷囤积起来预备打突竭茨人的军粮,别说行营不敢动,没有上三省的决定,就是兵部也不敢动!就算他要动放军粮的动机,也得等他坐稳提督的位置,把统统文武官员都绑在一起,逼着他们一起同意,然后才敢行动!
商成也站起来,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陆牧,你派人筹办车马去搬粮食,我先行一步去军中查下文书帐册,看能周济你多少粮。”
看商成张嘴就要答允下来,西门胜仓猝插言说道:“光靠我们两个怕是不成,还得找别人。牧首找过李守德没有?他是老燕山,又是老军务,他说出来的话,分量比我和商将军合一起还多,行营就是不听,也要保重考虑。”说着又再盯了商成一眼。这笨小子如何如此不晓事,就敢胡口承诺这类事?不是说他为了私行放粮的事情吃过一回朝廷怒斥么,如何就没长点记性?
西门胜还想说话,商成已经先开了口:“靠我们三个去找行营实际,多数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