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袁澜先是一楞,一巴掌就拍在侍从的肩膀上,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口里连声道:“好!好!……污了公子的高雅……怕是田青山也说不出这等言辞吧!哈哈,污了公子的高雅……哈哈……”侍从被他一巴掌拍得抢了两步才站定,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望着张家少爷和唱曲女子呲着牙笑。
慌乱一阵,驮队重新聚齐,副管事大略地盘点了一番人数牲口,只要那两个方才被派去前面探路的小伴计还没返来。副管事也没太把这当回事。他想,归正驮队已经朝前赶路了,两下里总能在半道上遇见,不需求特地让人去号召他们;并且有人在前面探路更好,如果然有点风吹草动的事情,驮队也能有个筹办。就在他跑到步队前筹办奉告大管事统统安妥能够上路时,就瞥见前面山岗上有人影闲逛。
那伙人走出没多远,脚步马蹄卷起的灰尘还没散尽,就又忽忽啦啦地转返来。就听张家少爷在马背上大声叫道:“叨教那女子,是不是吟‘唱书’的九娘子?”
一席话说得大管事额头上已经闪现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早就没了滋味的杏肉,眯缝着眼睛紧盯动手里的半个杏果,很久才哑着嗓子说道:“你说得对!是我把事情想差了!”劈手抛弃半拉杏,一骨碌爬起来就号召伴计驮夫从速清算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