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巨地咽了口唾沫。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机遇!既然树林子那么密,突竭茨人的马队要杀他们就只能上马――没了马匹的助力,没有居高临下的上风,再一起疾走追逐下来,这些人也不会剩多少力量,现在鹿死谁手还得两说!
短刀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到地上。
他喘气了半天,才渐渐地从高度严峻中缓过一把劲。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赵石头的面孔异乎平常地红润,两颊上仿佛跳动着一团火,靠着块石头半坐半躺地喘气。石头的火伴在逃窜时大腿中了两箭,他们不得不丢下他。另有柱子叔……柱子叔……
因为间隔太远,兵站表里的人和马匹都只要蚂蚁般大小;这些“蚂蚁”正在四周繁忙着,重新堆积驮马,重新装扎货色。兵站栅栏外排着一列“蚂蚁”,别的一排“蚂蚁”停在他们身后;后排的“蚂蚁”仿佛做了甚么行动,然背面一列“蚂蚁”俄然就蒲伏下去……从兵站前颠末的官道上,一条似断似续的黑线从北边的川道绝顶一向延长到南川道的绝顶,那都是突竭茨人的马队。这是五千人?还是一万人?或者是更多?不管是多少人,突竭茨人顿时就要在兵站四周开端搜刮和清理。这一回绝对不会象刚才那样,教他和赵石头有等闲逃脱的机遇。
石头象没有闻声他的话一样,只是木着脸呆望着兵站和官道上的“蚂蚁“入迷,直到他问了第二遍,才低头想了想,点头说道“不晓得。”
他们不得不断下脚步,喘气着望着这道远比端州府城墙还要高还要陡的山崖,一种深沉的无法和绝望顿时满盈在他们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