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脸上有伤，伤口两边泛白的皮肉肿起约有半指高，半边脸已经麻痹得落空了知觉，每一开口说话，就感觉有根筋在脑后撕扯，重新皮到颈项都是又酸又麻又疼的感受，以是也不大说话。这时听校尉问，也只好忍着痛把本身瞥见的景象都说了一遍。他影象力好，思路清楚，口齿也矫捷，兵站被夺的颠末讲得有详有略，校尉和中间一众官兵耳朵里，脑筋里立即就勾画出当时的各种。
“那处地点进川道约莫三四十里地，是个小兵寨，扎着三四顶帐篷驻着二三十个兵，带队的是个甚么什长。兵寨外另有个大灶房，也有三四个兵；围着寨子是一圈茅草窝棚，另有片空位歇驮马……”赵石头连比带划说得口沫四溅，校尉却听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云。商成坐在一旁的干草上，袒着半边肩膀让人给他上药裹伤，听赵石头说得不清不楚，就插了一句嘴：“是如其乙字兵站，离如其寨约莫四十里。”
“我们是三月二十一在由梁川遇见的突竭茨兵……”
“让廊下的兄弟们挤一挤，给他们让点处所。要交代那些庄户人，避雨能够，不准骚扰我们的弟兄，不听话的一概抽二十鞭子扔出去。”他交代完迈腿跨进大殿，顿了顿又转返来，再叮咛一句，“让弟兄们都翻翻干粮包裹，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面饼麦馍，有的话――就给那边的女人娃娃们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