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摆晃地骑上马,强撑着把几位王爷一起送出庄子,一向送到界石边,这才和他们一一地话别。
他本来还觉得他的设法是对的,兵部也是在如许做的,主持东倭方略的真芗既没找燕轩他们说话,也没有见别的将领,估计就是在等着商成的保举。但是,就在刚才的酒菜上,商成的话提示了他。商成说他没钱,没法在六百万的帐债里分一股,那是扯淡。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千缗去砸在帆海技艺上的黑洞穴里的人,会没有钱?不,商燕山不是没钱,而是在决计肠躲避。他不是躲避宗室,而是在躲避海军;更加精确地说,他是在避祸!眼下,郭表在陇西,张绍和西门胜在燕山,北方四卫镇有一半是在燕山系的手里;别的一个燕山系的领军大将孙复,现在正跟从萧坚在西南征讨南诏,燕山系的手脚已经伸到了南边;如果商成再把出海伐倭的事情也揽畴昔,从泉州到登州,半数的海军都得听他的调遣。到了当时,东南西北到处都有他的影子,萧坚杨度又老了,万一有个不测,谁还能与他制衡?如此景象之下,就算他底子没有别样的心机,朝廷也容不下他,这辈子就只能屈伏在这个小村落里做个大族翁。这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
边走边想着苦衷,谷实和几个贴身侍卫垂垂地落在了大队人马的前面。
“……没说甚么?”这是襄州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