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走,北宫煜先前大怒的语气已经安静了下来,但话语中仿佛带着一股冷意,“你敢去,信不信明天朕就让侍卫把他打残在那边!”
夏筱筱的确气得不可,他不就是仗着这些个宫里的人都听他的吗,想罚谁罚谁,想打谁打谁,想打多少板子都行,她这一辈子在乎的人就没几个,自娘亲走后这么多年身边的人就季小二一个,她眼睁睁看着谁刻苦受累都能够假装看不见,唯独季小二不可。
事多少是闹得有点大,北宫煜直接摆了架回宫,一声散了,谁也不敢多呆,世人该回各自宫殿的回宫殿,大臣们该出宫的也都纷繁的埋着脑袋仓促出了宫。
可倘若真的,那这个时候就该是他对于吴国的绝好机会,乃至南溟国和朝阳国也不敢冒然对他动手,但是这一点北宫雉离不成能想不到。
好半天,北宫煜看着火线延绵至黑暗中的长道,才吐出了一个字,“说。”
特别是见到夏筱筱还决计为了那人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别的男人开口讨情,现在又跑过来诘责他为甚么,那么多臣子下人的面前,她还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还不从速去追!”
陆无痕当即抬眼,又恰好见到夏筱筱还是不断念刚要开口的架式,他赶紧出声禁止,“娘娘的美意微臣心领了!谢皇上开恩!”
“不晓得你还问?”
北宫煜被她这一副气势冲冲跑过来发兵问罪的语气也激愤了几分,“夏筱筱你是他的谁?你为了他给朕替他讨情?”
“皇上,此番若朝阳国和南溟国倘若真商讨分裂,那对我国来讲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非论是以楚博远的角度来看,还是以乔轶沉的角度来看,俄然间的分裂都过分蹊跷,何况,如何又会与南溟国的皇陵有关?
夏筱筱那较着是往回走的路,北宫煜问是问,但大略已经猜到她筹办上哪儿了,然后不出料想的,下一瞬夏筱筱扭头就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把人打了,我还不能去看了?”
平顺话没说完,又被正在气头上的北宫煜吼了一句,他赶紧改口,“皇上惩罚那更是道理当中,只是……娘娘既然求了情,您在用心多加了惩罚,娘娘心中必然觉得您是用心给她尴尬……”
“皇上,主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闭嘴!别给朕提你和他的事,青梅竹马?”北宫煜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词就感觉一股没法按捺的火气冒上心头来,“夏筱筱你别忘了朕才是你男人!”
他步子大,夏筱筱得小跑才气追得上去,“你若真要罚也就算了,你那二十板子甚么意义!”
“据动静来讲,是如许的。”
北宫煜法度未停,连着语气也冷酷了几分。
“楚博远和北宫雉离又在打甚么主张……”
这就是她所谓的青梅竹马?所谓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连他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世人散去,陆无痕二人也被寺人们拖了下去,夏筱筱跟在北宫煜身后,他身后跟着一行提着宫灯的宫婢,将全部宫道照得敞亮,都铺上了一层昏黄之色。
“敢情朕惩罚了他就不是道理当中了?”
今儿个见了季凌南就抛下他去追人,方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一个男人讨情,现在更是胆肥了!直接说出替那男人受罚的话来!
北宫煜扭头就吼了他一句,平别扭即惶恐的垂下头来,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想建议一下嘛。
夏筱筱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说话间仿佛也带了怒意。
“我有甚么不敢的?北宫煜你这就是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