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不敢再冒昧了,只得叮咛站在一旁的小侍卫,“我去太病院拿前次的药方再抓些药过来熬着,你好生看着娘娘,有甚么事当即来太病院寻我。”
内里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舒长画冷眼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绿莺,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正见夏萦夕被一侍卫扶着要从床高低来,舒长画脸被骗即转为一抹担忧,上前两步将侍卫打了开,本身扶上夏萦夕的手,“姐姐你都病成这幅模样了,做甚么还要起来?”
夏萦夕将舒长画的神采支出眼底,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跟着也看了一眼那站着的小侍卫,“去给mm倒杯茶来吧。”
舒长画也并未太在乎她这赶人的语气,眼一扫,落到一旁半敞的窗户上,“那姐姐便好生歇息吧,现在mm仔宫中,也只要姐姐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呢。”
夏萦夕躺在床上,听得此话手里拿着绢帕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绿莺赶紧上前将她扶起,让其靠坐着,夏萦夕面色惨白的,缓了好几口气才迷惑的开口,“如何会?莫非是皇上出了甚么事了?”
夏萦夕脸虽惨白着,但此时脸上也挂上了得体的笑意。
闹出了些许动静,夏萦夕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绿莺怯懦的昂首看了一眼面前的舒长画,才回应道,“回娘娘,是舒妃娘娘来了。”
这天上的大雨,一夜未见消停,一宿暗沉的夜下来,连着凌云殿外也积了很多的雨水。
舒长画端着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指尖沿着杯沿来回抚着,她就是喜好着这夏萦夕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再不喜好她,面上工夫倒是做得足,一挥了手,方才随在前面未跟出去的人都一一走了出去,有两人直接跪到地上朝夏萦夕行了礼,舒长画含笑,“mm我比来传闻宫外有几名医术不错的大夫,mm如果不介怀,便诊断诊断吧,毕竟身子首要不是?”
“传闻今儿个瑾轩贵嫔不知又跑哪儿去了,惹得皇上好一通大怒,寻了人倒是倒在大雨中的,皇上心性太急,6大人已跟着南下军队去了,皇上便将全部太病院的人都唤到了凌云殿侯着,”
“甚么话该说不该说,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晓得么?”夏萦夕喝下了热茶才缓过了气来,但神采还是惨白,她有力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明日再去寻太医过来便是。”
“是有些日子了。”
北宫煜一双眼却都落在床上人身上,薄唇紧抿,不一语,只是那悄悄埋没的愠怒从周边散出来,当下全部宫殿中无人再敢上前搭话。
绿莺急仓促的从内里赶了出去,将手中伞递给一旁的小寺人,赶紧朝躺在床榻间模样衰弱的女子道。
“咳咳……”
正思考间,夏萦夕有些衰弱的声音又从前面传了过来,一句话,舒长画步子猛的顿住,回过甚来,夏萦夕已经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帘子掀下,将那身影都隐了去。
北宫煜一脸阴沉的坐在床前,床榻之上的人儿面色虽红润了几分,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要一众穿戴太医服的人跪在一旁,谨慎翼翼的禀报,“皇上,贵嫔娘娘的高烧已退,因是再过几个时候便能醒来了,皇上不必过分担忧!”
内里的雨越下越大,夏萦夕从里翻了个身,面前的帐幔被从窗外透出去的风掀起了小角,她的视野便从外望了出去,乌黑得不见事物,只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反响。
极严峻的咳嗽,一口气上来,便连连喘不过气来,舒长画站起家来,低声安抚着,“姐姐切莫动气,mm这说的都是实话不是,虽说那瑾轩贵嫔是你姐姐,但也得她内心有你这个mm才行啊,现在你卧病在床,她不但未呈现,还将太医都给宣到了凌云殿去,这不是活生生不给你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