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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景徽帝的逼视下,眼神不由有些闪躲,“若没有哀家那般,又怎能激得你去争,究竟证明,哀家的良苦用心没有白搭。”
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 “越国一亡,陛下的严肃也返来了,后宫也该掌管起来了,皇后贵妃位子皆空,便由哀家临时掌管吧。”
仆人繁忙的身影,几位嫂嫂迭声的交代,两个侄女正在听归哥儿眉飞色舞地说边关疆场上的事,西边的练武场传来阵阵喧闹声,那是兄长们在比武参议,他置身此中仿佛回到当年父兄归家时的场景,那么热烈,那么欢乐。
他忍不住问,“母后就不感觉愧对沈家吗?愧对先帝吗?”
景徽帝昂首看向太后, 不一样了, 先前浑身都透着股佛气, 哪怕是装的也装得淡然脱俗。现在褪去缁衣,换上华服,整小我气势都变了。
“如何?哀家来看看大胜返来的儿子也有错?”
沈无恙把汗巾挂在铜盆上,“那不恰好,今后有兄长护着你。”
“你这是养虎为患!留着沈家迟早会变成大祸!”太后声音尖厉,恨不得能骂醒他。
“以是,母后若不想受尽天下人鄙弃便安生在永寿宫礼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