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一下,床上的人俄然翻身坐起来,额头上汗水淋漓,大口大口张大嘴呼吸气,跟缺水的鱼儿,亟待水的津润,而氛围就是她的水。
梦实在太实在,实在得她现在胸腔微微振动,梦中之人那种摆脱、悔怨的情感仿佛就是她的。
“如果有来世,我必然会……回家保护我最亲的人。”孙泠泠喃喃自语,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将梦中人剩下的话语弥补完整。
孙泠泠把杯子顺手放到床头柜上,她抱着警长坐在床沿:“警长,末日要来了。”
俄然——
毛脸从伸直的四只红色肉垫里抬起来,仿佛在迷惑铲屎官今儿个如何这么早就醒了,比它还早。
现在才凌晨四点,爷爷奶奶还在睡觉,如果顿时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必然觉得她出了甚么事。说不定还会一早乘车来城里看她。
更何况,在阿谁梦里,她仿佛连过滤的尿水都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