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飞固然有点怕,但还是过来帮手按住了易苗的双腿,不让她乱踢。
梁州的喉咙哽了一下,然后迟缓却又果断地说:“她不会死。”
“你干甚么?!”梁州看着去而复返的程默气愤的诘责,他手里拿着一捆绳索,正在把易苗的双腿绑在一起。
“如何回事?”程默一进寝室就看到梁州正站在床头用湿毛巾给易苗做冷敷。
梁州不放心,也摸了摸易苗的额头,公然没那么烫了。
程默说:“你另有别的体例吗?”说着就下认识的去摸烟,抽出一根烟来,看了看浴缸里的易苗,又烦躁的放了归去,向来没有这么心虚过,仿佛一把刀就悬在他头顶,摇摇摆晃要落不落。
梁州感受易苗的体温一点点的降下去,内心的欣喜一点点漫上来,又心伤的难受,他想起方才易苗痛苦的模样,她的手被磨烂了,眉毛也不会皱一下,能那么痛苦的叫出声,可想而知她接受了多大的痛苦,他恨不得替她接受如许的痛苦,他向来没见过她那么脆弱痛苦的模样,她一向都是那么强大,仿佛这世上没有甚么能够伤害到她,连笑容都带着一股锋芒。但是他俄然发明易苗本来并不如他设想中那么所向披靡无所不能。
程默沉吟半晌,然后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来,说道:“看起来没有传染的迹象。”
她也会受伤,会痛苦......乃至会死。
梁州问道:“如何样?”
他想清这一点的时候九分是光荣,另有一分倒是淡淡的绝望,很较着易苗是笃定本身不会有事才替他挨那一口的,这证明他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全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王子轩和小梅两个毕竟年纪小,完整被这一幕给吓到了,王子轩想帮手又帮不上急的直掉眼泪。
梁州脑筋里紧绷的那根弦顿时放松下来,这一刹时几近有种脱力的感受,他看着易苗甜睡着的脸,内心的惊骇和绝望仿佛一下子被别的甚么东西填满,仿佛第一次感遭到从天国到天国的滋味。
“先把她绑起来。”程默缓慢的把易苗的双腿绑在一起,然后堵截绳索又走到前面来:“把她的手抓到一起。”
易苗本来伸展开的眉也紧紧地蹙了起来,仿佛在梦里她也很受煎熬,而此时她也的确是在被煎熬着,像是在身材里放了一把火,不是皮肉的灼痛感,而是从骨头里一向烧到表皮几近感遭到细胞被烧得爆裂,只要一个感受――痛!
“你想干甚么?”梁州赶紧追了出去。
遵循易苗以往的经历,火烧一小时,冰冻一小时,这么循环循环起码要折腾一夜,常常比及她醒来的时候就有点不成人形了。但是这一次,仿佛只持续循环了几个小时,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畴昔.......
程默有些好笑:“放心吧,我不会砍她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