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仿佛对肯德基柜台的那些图片很感兴趣，他盯着它们瞧个不断，嘴里还念念有词：“……本来汉堡是这个模样啊。这个鸡翅看起来很好吃，这个烤鸡腿好肥。”
尹真想了想，才道：“走水路挺不错，题目是，一，从这儿达到江边要多远？二，江河边必定会有大片池沼滩涂，芦苇丛里会不会藏着丧尸呢？三，船，那里弄？”
“诸如此类的小事情另有一堆，这个算是很特别的了。”尹真停了一会儿，俄然轻声说，“你晓得我为甚么这么讨厌老九？”
茱莉亚被他说得笑起来。
“蒜头。”茱莉亚翻过身来，看着尹真，“因为它的脑袋瓜长得圆滚滚的，活像个大蒜头，以是我给它取名叫‘蒜头’。我一喊：蒜头过来！它就吧嗒吧嗒跑过来舔我的手，蒜头配腊肠，多合适！”
“明天那些丧尸必定还集合在那一块，如果原路返回，必然得和它们打照面，那太伤害了。”茱莉亚一边啃着最后一个窝头，一边说，“再说，阿谁杀手也不知暗藏在甚么处所，我们得别的想一条路归去。”
“能背全诗么？”茱莉亚问。
“十五岁。”尹真笑了笑，“厥后，就再没养过狗。”
茱莉亚细细打量着他，俄然轻声道：“你和他还真有几分类似。”
“那狗，叫甚么名字？”
“这个，你不怕了吧？”茱莉亚指了指柜台中间笑容可掬的山德士上校。
明天傍晚还没有这么冷，现在，北风凛冽，太阳仍然敞亮，但那阳光就跟温吞水一样，一点儿热量都没有。
“原路返回么？”尹真问。
“那这就算是结仇了？”她问。
“他捂着头发去我父亲面前大哭，说我害得他无颜见人。我父亲为此大发雷霆，说我，性子阴鸷酷烈，喜怒无常，下……命令逼着我改。以是那今后，我就特别不爱听这四个字。”
尹真点点头：“如果今晚能弄到船，明天拂晓，我们就能回到家了。这可比再步行跋涉归去轻松多了。”
茱莉亚震惊地看着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