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踩踏玻璃残渣的碾压声,就在他藏身的汽车旁愣住,接着一只大手蓦地探出,一把揪住他的头皮,将他自车后拖出,狠狠地掼倒在地!
“不能撤!我们能撤去那里?不要基地了吗?”
“不错,韩老迈来了,告饶就是他了!”
他这一番直白刻毒的宣言,令韩老迈一方还活着的枪手们,全都如坠冰窖,心中尽是绝望。
王铮循声看去,就见一辆铲车,不竭撞开路上各种堵塞交通的烧毁车辆,向着这边缓缓驶来。铲车火线,还跟着一辆棱角清楚、威风凛冽、霸气侧漏的玄色大车。
防刺靴坚固丰富的靴底,踏在地上的玻璃渣上,收回一记令人胆战心惊的碾压声。
“啊!”
“卧槽你姥姥!老子跟你拼了!”一个枪手大吼一声,猛地站起,就要对王铮开仗。
“那是特警军队的装甲防暴车,我在特警总部看到过……重十几吨,通体防弹的都会怪兽!难怪吕子扬他们刚才敢大言不惭,说能碾压我们,本来韩老迈搞到了这玩意儿!”
他汗出如浆,战战兢兢地祷告着。
说到这里,小青年们顿时好一阵哀鸣,只觉前程一片暗淡。
但是天不从人愿。
“吕子扬?好名字!”王铮笑赞一句,俄然抽出匕首,一刀扎进了吕子扬心窝。
“但是我们挡不住装甲车啊!它乃至能直接撞进基地内里……”
看到铲车前面的那辆玄色大车,王铮不由得眉梢一扬,很有些不测埠说道:“装甲车?”
“你竟然另有脸诘责!”王铮惊诧:“我连说三次放下兵器,给足了你们机遇,你们听话了吗?不但不听话,还特么要杀我的人,抢我的妞,十几把步枪冲我开仗!现在晓得怕啦?早干甚么去啦?”
吕子扬顿时如闻天籁,仰起糊满鼻涕眼泪的脸,一脸欣喜又尽是奉承地说道:“你,你是天大的毕生生?太好了,你是我师兄啊!师兄,我跟韩老迈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被逼的……”
“放心,放心……”王铮俯下身,一脸驯良地拍去吕子扬身上的灰尘,笑道:“你既然是我师弟,那我当然要给你留点面子。对了,你叫甚么名字来着?”
春丽淡淡一笑,悠然回身,提着两把手枪,迈着仿佛前去赴宴普通的文雅法度,迎着那辆装甲车走去。
他千万没有想到,阿谁开初被他们当作痴人一样嘲笑漫骂的“差人”,竟会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骇的存在!
“还用得着碾吗?看到车顶没有?全封闭兵器平台!上面那根大管子,是7.62毫米转管机枪……”
众枪手顿时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吱声。
“如何回事?如何会有装甲车的?韩老迈从那里搞到的装甲车?”
远远看着吕子扬这个叛徒被杀,张超、杨钟等人脸上,均透暴露一抹称心。
吕子扬尖叫一声,眼泪鼻涕一下子同时涌了出来,趴在地上尖声告饶:“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啊……我是大门生,我有知识,有技术,我很有效,千万别杀我啊……”
就在小青年们民气惶惑、进退维谷,而韩老迈一方的枪手们喝彩雀跃时,王铮摸了摸下巴,问春丽:“现在如何办?”
有人喜极而泣:“太好了,韩老迈终究来了,我们有救啦!”
“我,我叫吕子扬……”
噗呲!
王铮笑着,抽出匕首,避开飙出的鲜血,将吕子扬踹倒在地。
此时现在,在吕子扬心中,阿谁“差人”的可骇程度,乃至已远远超越了活尸。
“哼!”春丽轻哼一声,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