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周壑川的后背,目光仇恨得将近把他的后背出戳个大洞来。他磨了磨牙,泄愤般地在他肌肉健壮的腰间掐了一把,转头上楼。
贺舒猜疑地看他一眼,就见周壑川皱着眉把手里的浴巾散开,目光半点不斜,完整没有多看两眼的意义。他踌躇了一下,两人一个衣冠划一,一个一挂,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感觉怪耻辱的,独一的遮挡物又在周壑川手里……
周壑川心中一跳,胳膊上的劲儿一个没绷住,推得狠了,不幸的塑料箱子和无辜的衣柜齐齐收回一声痛响。
贺舒心中警铃高文,“喂,你――”
――浴巾没有扯动。
周壑川:“不消,从速上去沐浴,时候很晚了。”
我都贴上来了!你如何还没反应!
贺舒:“如何?不给用啊?”
周壑川:“你真当我是茹素的?”
贺舒硬是让他那带着火星的目光烫的后背一麻,又今后退了半步,想把浴巾接过来然后关门。
周壑川深深吸一口气,直接从凳子上跳下来,说:“我去给你拿新的。”
贺舒不放手,“你还没说我喂你的饺子好不好吃呢。”
厨房里,水龙头吐出的凉水哗哗哗地往下淌。
浴室门被推开一个缝,蒸腾的水汽带着含混的热度飘了出来。贺舒半倚在门框上,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撸到脑后,暴露带着水珠而愈发白净剔透的脸,他笑眯眯地看着周壑川,滚落的水珠从他飞扬的眉梢滑过他被水汽熏得微红的眼角,再到纤长的脖颈,最后一起通畅无阻地划过他流利的肌理,隐于被门堪堪挡住的腰腹以下。
贺舒轻笑一声,那笑音隔着几步远的间隔差点把周壑川狂跳的心脏给勾出来,灯光下精美乌黑的锁骨的确比最宝贵的白玉还要温润诱人,他慢声细语地说:“敬爱的,我能用你的浴巾吗?”
屋子极静了一刹时,传来一声让周壑川汗毛倒竖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