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南峰微微摇了点头,而后叹声说道:“非也。”
那吊坠光彩青铜、只要拇指大小,其上班驳的锈迹之下,描画着陈腐的雕纹,其体分为高低两部分:底部是一根柱形的铜柱,上方是一个内弯的弧形铜片,形状极其奇特,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巧的铲子。
话语间,项南峰横移一步,自顾自的向着客堂走去。
砰!
半晌后,就在项煜悠然神殇之际,房内俄然传出一句调侃之言:“没想到,堂堂天界战盟的项副帅,竟也有如此寂然自堕、妄自陋劣之时……”
那侍女在入门后,微微垂首的向着二人福身见礼,而后快步上前,赶在项南峰落座之前,将茶盏移至桌案之上。在将茶盏置换以后,那侍女微微垂首福身,而后渐渐退出房内。
“好了,别摆出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见状,项煜峻厉的神采垂垂松缓,而后用手捻了捻着眉头,轻声说道:“我此次返来,也不会逗留太久,只是返来看看你……”
“哼!”
“哼!”柳树下,项回将吊坠塞进怀内,而后右手一拍空中,猛地弹身而起。
项回面无神采的望着湖面中,本身那颠簸扭曲的面庞,声音降落的喃喃道:“你们做甚么都说是为我好,却又将我禁在这里,逼我去做那些不甘心之事……”
话语间,项南峰幽幽一叹,接着说道:“且此子其思难捉、行迹诡秘,从未被人当场抓住,再加上有嫡孙的身份当背景,是而族内那些无妄受灾之人,固然肝火填胸,却也无可何如,只能负屈抱屈、饮恨而止……”
“啊!”项南峰抿了一口清茶,而后靠椅闭目、收回一声温馨的感喟。在闭目回味半晌以后,项南峰渐渐展开眼睛,而后张口说道:“坐吧。”
“呵呵。”闻言,项南峰点头发笑,而后用右肘撑着座椅的扶手,以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颇感头痛的说道:“那小王八蛋有甚么都雅的,还是眼不见为静……”
见状,项南峰点头一笑,而后垂目望动手中的茶盏,目光深沉的说道:“此子看似纨绔妄为,实则资质聪慧、心智颇高,且其灵脉之资千古难逢,若无他变,其今后……绝非浮游之众!”
皎月高悬,其光温和、清冷,在将湖泊映亮之时,也将湖畔的事物,描画在湖泊以内。
“既然你们不想看到我,那我就从你们面前消逝好了!”
“是。”闻言,项煜微微垂首称是,而后轻抬衣摆、端坐在坐椅之上。
“母亲……”项回冷静的凝睇动手中吊坠,直至红日隐没、皎月昂首。
此时傍晚悄至,天涯红日渐隐、红霞环绕,这灿艳之景倒映入水,那火霞之光倾泻而下,将全部园林衬着的如诗如画。
“这……”闻言,项煜顿感难堪、心中一阵无地自容,只见其嘲笑两声,而后点头苦笑着说道:“子不肖父之过,此事确是孩儿忽视。”
语毕以后,项回蓦地窜改回身,向着门外疾步跑去。
扑!
项南峰微微一笑,而后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清茶,悠悠说道:“回儿固然率性妄为、衷于祸乱,但却颇晓方寸和审时度势……”
“恩?”闻言,项回面色神情一顿、脚下顿时一个趔趄。
见状,项南峰微微一笑,而后悄悄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此处又无外人,你不必如此客气。”
与此同时,项煜身边的虚无俄然扭曲,而后渐渐凝现进项南峰的身影。
话语间,项南峰偏转目光,谛视着项煜的眼睛说道:“至于他,为何如此作为,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