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坠光彩青铜、只要拇指大小,其上班驳的锈迹之下,描画着陈腐的雕纹,其体分为高低两部分:底部是一根柱形的铜柱,上方是一个内弯的弧形铜片,形状极其奇特,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巧的铲子。
那侍女手端托盘,其上放着两盏晶莹剔透的茶盏,茶盏之上热气环绕,散出一股沁民气脾的暗香。
“哼!”闻言,项煜皱眉收回一声冷哼,而后凝睇着项回的面庞,沉声说道:“我再不返来,这个家还不被你掀翻!”
与此同时,就在项南峰迈过项煜身边之时,但见项煜的双臂俄然一震,其身躯竟如倒溯般规复原状!
“啊!”项南峰抿了一口清茶,而后靠椅闭目、收回一声温馨的感喟。在闭目回味半晌以后,项南峰渐渐展开眼睛,而后张口说道:“坐吧。”
“哦?”项煜闻言一怔,而后楞眼看着项南峰,张口说道:“父亲此话怎讲?”
“哼!”柳树下,项回将吊坠塞进怀内,而后右手一拍空中,猛地弹身而起。
话语间,项回将柳条掷尽湖内,而后伸手入怀,取出一枚奇特的吊坠!
“既然你们不想看到我,那我就从你们面前消逝好了!”
……
“老不死?”听闻项回此言,项煜顿时两眼一瞪,而后拍案而起,目露暖和的说道:“他们都是你的祖辈,就算我见了也要躬身施礼,称其一声族叔,你这混账小子,却张口杜口的老不死,的确混账!”
“这……”闻言,项煜顿感难堪、心中一阵无地自容,只见其嘲笑两声,而后点头苦笑着说道:“子不肖父之过,此事确是孩儿忽视。”
此处有一湖清潭,其水清澈见底,其面光滑如镜,其外栽植着无数花木草植。
嗖!
项南峰微微一笑,而后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清茶,悠悠说道:“回儿固然率性妄为、衷于祸乱,但却颇晓方寸和审时度势……”
“看我?”闻言,项回目光一动,而后嘴唇微抿的说道:“顺带的吧!”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湖内如同扑灭了一颗深水炸弹,蓦地飞升起一道粗大的水柱。那水柱粗月三尺,在升空三丈以后轰然散落,其落势之重,足将全部湖面砸的翻涌不止。
那青刃,如同石子儿般穿过水面,而后向着湖底缓慢穿行。不过,那风刃仅仅在水下穿行的一丈,便俄然轰然爆散。
半晌后,就在项煜悠然神殇之际,房内俄然传出一句调侃之言:“没想到,堂堂天界战盟的项副帅,竟也有如此寂然自堕、妄自陋劣之时……”
“母亲……”项回冷静的凝睇动手中吊坠,直至红日隐没、皎月昂首。
项回面无神采的望着湖面中,本身那颠簸扭曲的面庞,声音降落的喃喃道:“你们做甚么都说是为我好,却又将我禁在这里,逼我去做那些不甘心之事……”
“恩?”闻言,项回面色神情一顿、脚下顿时一个趔趄。
项家堡西南侧,外院园林。
“是。”项煜微微垂首回声,而后回身迈步,跟着对方走向客堂以内。
此时,那积尘成土的书案旁、高摞成堆的文籍后,正有一名中年男人鲜明在坐!
那刀刃通体淡青,其上豪光闪动,照顾着一股逼人的锋锐之芒,缓慢的射在水中之人的面上。
“呵呵。”
“父亲!”项回在桌案旁一闪而出,一边打量着对方的身貌,一边眉开眼笑的说道:“你不是在边疆督战么,如何得暇返来看我?”
话语间,项南峰幽幽一叹,接着说道:“且此子其思难捉、行迹诡秘,从未被人当场抓住,再加上有嫡孙的身份当背景,是而族内那些无妄受灾之人,固然肝火填胸,却也无可何如,只能负屈抱屈、饮恨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