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人凤望向了火线,同时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冷气。是的,他们兄妹是天生的冒险家,甚么都不怕,只怕没意义。俄然又回过甚去,她开口说道:“醒了就别装睡了。”
事情还没完。
金玉郎这时也早醒了,蓬头垢面的干坐着,眼中倒也有点精力,但是不是好精力,目光直勾勾的,倒像是要疯。段氏兄妹全不睬他,他爱坐就让他坐去,成果他一坐坐了半天。
段氏兄弟,作为小县城出身的、半土不洋的穷门生,公然是一点定见都没有,对着陈七爷只是笑。陈七爷谅解他们没见过世面,不善寒暄,以是告别拜别,让他们安闲一点儿。
段人凤看着他:“又杀人?杀人杀上瘾了?”
“我们是一母同胞,你沾血,就即是我沾血,我们永久都不会没干系。”
段人龙连连点头:“别别别,听谁的话也别听他的话,他凡是有一点点的脑筋,也不至于投奔到这么个混蛋娘舅的家里。大事咱俩决定,让他听着就是了。”
“自从熟谙了他,我们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那夜你杀了一个还不敷,明天又要杀第二个。手上一旦沾了血,可就洗不掉了。”
凌晨时分,金玉郎猛一颤抖,俄然醒了。他仍然面朝着她,二目圆睁,惊惧的看她。她和他对视了半晌,他轻声问:“段人凤?”
金玉郎的嘴唇有些颤,摸索着握住了中间段人凤的手,他哑着嗓子,又开了口:“把他们放到房里,床上,让他们睡觉,然后,放火。”
刀子是从颈侧动脉扎出来的,力量太大了,几近将脖子扎了个对穿。陈七爷圆睁了二目,想要起家,可一侧肩膀被段人龙紧紧摁住了,他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