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杯子往桌上一顿:“玉郎,你方才对我说了那么一番话,真的只是想让我给你出个主张吗?”
金玉郎说道:“他用药厂的堆栈偷藏烟土。堆栈就在紫竹林船埠那一带。这但是犯了法的,我想去告密他,但是,又怕告了也白告,万一走漏了风声,恐怕还会让他再杀我一次。”
陆健儿点了点头:“你大哥的行动,称得上是丧失人道了。可你内心放不下又能如何?你也说了,你没证据。”
金玉郎赌他不会告发,因为本身是他的小兄弟,本身荏弱伶仃没本领没脑筋,本身视他为最好的朋友,本身必然会听他的话。
陆健儿摇了点头:“不必,凭着你我的兄弟豪情,不必。”
陆健儿把面前的大玻璃杯向前一推,又一指中间的洋酒瓶子:“给我倒杯酒。”
他擦了一把眼睛,又擦了一把,然后不耐烦的恼火起来,干脆用餐巾将眼睛狠狠的一揉。红着眼睛望向陆健儿,他吸了吸鼻子:“你信不信我的话?你如果不信,我能够给你立张字据,就像欠条那样写。”
“你能给我出个主张,我就很感激了。”他说:“实在我更想让你直接帮我的忙,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因为你不欠我的,我没来由让你为我出这个力量。你如果穷一点,那还好说,我拿钱酬谢你,可你又不穷,你比我阔多了,我不管拿甚么酬谢你,你都不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