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鳐说:“你可还记得,本王……不,我……我给你讲的阿谁故事?”
月朔此时停下,手中笼子“咣当”一声落地,他从腰间抽出折扇,翻开缓摇,轻笑道:“无辜?这世上最不无辜的便是她了!”他不受节制地吼怒道:“真是一看到她的脸就心生恶心,凭甚么,凭甚么只要你能够长得像他?!而我呢?我又算甚么!我天生就该死吗!”
“咳咳……”
木澜腾的一下跃起,顺势抄过双刃剑直奔月朔而去,可还不等她飞上前就被月朔打回原地,吐血不止。
木澜气不过,回击打了他一拳,倏尔随口道:“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七鳐将她从结界旁拉返来,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别慌,没想到,真的是你,看来本王之前说的欲望倒也算是实现了。”
木澜想都不想,立即断交地答道:“我但愿你死。”
月朔语气和缓下来,又是笑了起来:“倒是你,魔君大人,混元四灵阵很耗真气吧?不如你吸干她的气血,或许够你苟延残喘一段光阴。你当真觉得鄙人没有防备么?五十七年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幸运逃了是鄙人的错,今时本日,可由不得你!”
木澜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本来是你在骗我,甚么魔王杀我百口都是骗我的,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可!”木澜挠了挠脑袋:“我还不晓得我到底是谁?”
七鳐扶起木澜,迎头直视畴昔,固然他现在沦落到被困的境地,眼中也没一丝慌乱与不安。
木澜默不出声。
“小黑,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是说着气你的,我……我晓得……我……”她的声音戛然止住,因为她的目力规复了。
七鳐抓过木澜的手,放在手心中,“龙叔是仇人的部属啊,当年分开了乱葬岗后,再也没有见过龙叔,却不成想,他如何变成了明天这个模样?定是他们害的龙叔被打成本相,再也没法规复……你不记得了吗?龙叔常常带我们去抓鬼玩,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七鳐摆摆手擦了擦血,说:“没事,只是巧的是,这个阵法,本王平生……只用过两次,方才便是第二次。”
七鳐从地上坐起来,顺势抹去嘴角上的血,一摊双手,呐呐道:“本王一句话没说,倒是或民气急难耐了吧?”
七鳐看着这般,才明白本来小小黑不是仇敌,应当是……他也想不懂是甚么人。
“六十年前,我因生为半魔半夜被族中视为异类,当时妖魔两族分歧,仇人救我于水火当中。仇人教我修魔道,最后将功力传授于我,三年后后我回到魔界,励精图治,终究打败妖王,两族战役至今。”
“嘶……”这是七鳐倒抽了一口冷气,“龙叔,本王想起来了,是你,本来是你。”他又看向月朔,嘴角上扬但不收回笑声,意味深长地说:“本王想起你是何人了,真是悔不当初,当年真该杀了你!此生最大错事便是当年替你讨情,最后害了我,也害了她,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木澜爬到结界旁看着血池中的拨浪翻涌,小小黑早已沉了下去,龙叔?是谁?
一声咳嗽难堪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二人同时昂首看去,只见月朔手中拎着个笼子向他们徐行走来。
说完,七鳐腾空跃起,但转眼被结界拉住,他神采不惊,周身缭绕着黑气,只见他腹部闪过一道金光,金光四散,别离打在结界的四个角上并快速构成一个光环,倏尔听得一声巨响,他从空中坠下……
木澜只感觉面前一片都是金光,甚么都看不见,她立即沙哑着声音喊道:“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