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开口道:“那都是讹传,我是被人一爪掏空心脏而亡的。”干尸伸出生硬的手臂翻开了胸前那早已腐臭不堪的衣衫,左胸口暴露一个庞大的指洞,前后透亮,心脏被人全部掏空。
世上那个能不死,即使一代天骄冠压同代也终有化为骷髅的时候,逝者安眠,生者固执。丁川清算起混乱的思路筹办跳出石棺,一声巨石的轰响从山洞口传来,是以他按下了身形没动。
“好了,我早已死去多时,早该魂弃世外了,你出去后要将此棺入土下葬。”
“等等,你说甚么?”老疯子打断了丁川的话,开口问道:“你说盘荒经是古荒大帝所创?神荒学院的开派祖师明显姓田,底子不是同一人。”
“长辈服膺在心。”丁川当真恭敬的对这位神荒学院的先贤哈腰鞠躬。
老疯子眸子一转,道:“你小子究竟发挥了甚么妖法竟能破开这口朱红石棺,你学到了盘荒经没有,快与为师说说功法心得和感悟。”
“不屑的门徒,天杀的丁小子,我迟早会被你气死。”老疯子无功而返,气呼呼的坐在了一颗骷髅头上,双目喷火的瞪着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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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老疯子经的多,见的广,此时也不由被吓得白发倒竖,撒腿就要跑。
见老疯子不再追逐,丁川也停了下来,正色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步洪前辈留下一缕残识,要我将这口石棺入土为安。”
“谁还信你的大话,先吃我一百掌。”
“咦?”老疯子放眼四顾却看不到丁川的身影,当他看到那石棺四周白骨堆上的一滩血迹时,他神采大变,喃喃道:“这不成能,这不成能,我刚收的徒儿如何这么快就死于非命了。”
那具五官狰狞的干尸接着道:“我临死前将一缕神识保存在了体内,就是为了将古荒大帝的盘荒经传承下去,其间也来过很多弟子,但他们的道心太不果断了,我已记不清到底过了多少悠长的光阴,残存的神识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所幸等来了你,但愿你是个异数。”
“恩?”老疯子老脸一变,听出这笑声是如此的年青,方才他就心有迷惑一个死去三千年的人如何能够俄然间复活呢,并且这位太师祖即使尸变复活也不成能对现在荒殿的环境如此体味,直到他听到一声轻笑声,他感受本身被骗了,他一跃而起悬浮在山洞顶部看向朱红的石棺,只见石棺盖翻开了一条缝,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正在严峻的四周张望。
“我的好徒儿,为师来接你了,哈哈哈,这些日子过得好嘛?”老疯子那熟谙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
“你这天杀的小子,敢戏弄为师,看我不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咳咳!年青人说话不要这么冲,你闯进我的棺材里还这么横!”
石棺内再一次堕入了死寂的黑暗中,静的能闻声本身的心跳声和血液冲刷血管的声音。
丁川有些踌躇的开口道:“我已修有一门功法,还能再修盘荒经嘛?二者会不会起抵触?”
老疯子双手抓头,痛苦的长啸,最后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扒拉着一堆染血的碎骨,嚎啕大哭道:“丁小子,都是为师的错啊!我不该送你来参悟这古怪的盘荒经,都怪我老胡涂啊害得你骸骨无存……呜呜呜”
“你到底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一阵沙哑的声音俄然在丁川脑海中响起:既入我棺,就是盘荒经的下一代担当者,但愿你不要给古荒大帝丢颜面。
老疯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莫非是开派祖师他白叟家年青时为了遁藏十大上古世家和五大圣地以及诸多大门派的追杀而改姓了古,天呐!不成设想,不成设想,我神荒学院的开派祖师竟然是一名至尊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