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永翔加快了脚步,逆行白流,很快到了城下,两个马队兵士瞥见了他们,牵着马迎了上来。
观罢中土军军容,日下永翔转头向城内看去,城墙高低,传令兵骑马飞奔,各色旗号到处飞舞。充耳尽是各级军官的批示呼喝,还没来得及歇息的士卒们一队队拿着兵器、抬着戍守东西顺着马道奔驰着赶往预定的战役位置。他们或穿白衣,或扎白巾,放眼看去,好像一道道红色的大水,四周八方汇来,直到全部城墙上都被红色染满。
“快快地,开路以妈死……”没空理睬身上泥泞,日下永翔奔到本身坐骑之前,一跃而上,拉紧了辔头。牵马的军人松开了缰绳,打马一鞭,撞出了乱糟糟的人群,往不远处的骑虎帐奔去。
奔袭而至的十万雄师,戟枪森立如林,车马络绎如川,在城外有条不紊地安插阵地。前后各军连缀不断,尽皆赤红,尽是红旗。冰冷的阳光之下,这一幕肃杀威武的气象,给人透心的凉。从灯号能够看出,带兵的将军竟是前锋朱清婉!
“召的这么急,八格牙路,这城上城下的安插都还没好,急个甚么锤子……”日下永翔掉过甚再望眼城外,他们这会儿走到了马道的中间,模糊可见部分中土军大营还没扎好,但瞭望用的巢车已经立好,一队队的马队奔驰护城河外。马队以后,是十几个百人队在清算抢过护城河所用的飞桥,城西一角,一座座冒着幽光的火炮也将近排好阵列。
扶桑军以重甲马队保护,倾巢而出,布阵待战……
随后城外温馨了下来,约莫是试好了间隔。又等了半晌,日下永翔钻出偏角,还好,那两个马队和他们的坐骑都安然无恙。只是有匹才上疆场的马受了惊吓,正冒死挣扎,试图挣开绑在石头上的缰绳。
辽东城外……
半炷香以后,白塔上的膏药旗由平铺变成了向左斜,风卷旗动,划了一个短促的直线。风变大了,这是要求调集结束的马队,做好出战筹办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