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处,顾子瑶拱了拱手,问道:“未就教这位贵姓大名?”
便嘲笑道:“首级如果为乡亲们考虑,就不该去考虑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之事,率众而行,戒之在私!人必有私心,却不成私心太重,不然身败名裂何必来哉!”
武飞也不待刘田发话,伸手就扯住了顾子瑶的衣衿,号召一声部下,正要将顾子瑶拉着往外走。
武飞瞪着顾子瑶,仿佛要喷出火来,顾子瑶更加莫名其妙。他不晓得,武飞对刘彤儿是很有些倾慕的,而在昨晚武飞去找刘彤儿时,却亲眼瞥见心上人钻进了顾子瑶的小帐篷......乃至等了好久才出来。
眼看对方一条道走到黑,好话说尽的顾子瑶也心头不由火起,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低三下四陪着这首级说好话。岂能没气性?
诛心之言!林阁主身子抖了抖,就算是他也回过味来了,这已经不是线路斗争,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了。有人感到顾子瑶已经发觉出题目,真动了杀机!
见顾子瑶不说话,武飞奸笑,“读书相公惊骇了么?江湖上的事乃是刀头舐血,不是你们这些文弱墨客来玩的!你既然敢来此地,就该认命,莫要迟延,请随我来,送你上路!”
“把你的脏手挪开,再敢对顾叔叔无礼,谨慎你的咽喉!”刘彤儿面色安静,端着一把手弩,身后跟着十数人,缓缓走了过来,铁弩在朝阳之下闪着寒光。
这话的语气那里像送客,言语当中已经毫不粉饰杀机。顾子瑶一惊,心道这甚么意义,莫非这武飞有杀人灭口的心机?
刘田被戳穿了心机,当即勃然大怒,喝道:“顾公子,我敬你是江湖上着名流物,给你三分色彩。但你休要开染坊!
武飞鼓着眼睛,望着心上人刘彤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独一的希冀就是刘彤儿,此女在流民营中的影响力极大。她昨晚既然来投诚,现在也不成能无所作为,那她正在做甚么?
武飞是为情所伤,刘田却担忧女儿争权,这类心机一起,骨肉亲情也顾不得了,天然对女儿落空了信赖。面前这祸首祸首的顾子瑶还敢提及,这就触及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