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里带了几分竭诚,一字一字道:“与其独守江山孑然一身,不如寄情山川红袖添香。”我作势要起家,他低头问我:“如何了?”
我这才明白,约莫他是有甚么事要和我说,却又担忧说出来对我不好,方才如此踌躇不决。我悄悄地给他按着,语气非常淡然道:“本来读白居易的《长恨歌》时候读到一句诗,叫‘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顿了一顿又道:“我当时候读杨玉环和李隆基的爱情,固然感觉凄然,可杨玉环的勇气还是教我敬佩,不管她是马嵬坡芳魂一缕也好,远渡东洋也罢,她至死没有孤负阿谁宠了她平生的男人。”他昂首看我,眼里有荧荧星火,我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我想着,身为女子,能被人护着宠着必定是好,可也不能失了骨气,如果爱的人遇着不好的事,也该与之并肩。”
他点了点头,温润的嗓声响起来:“灵儿,你晓得当今皇室贵胄的姓,也是苏吗?”我听了他的话,心下悄悄一惊,固然我早早猜到他不是浅显人家的浅显公子。可看他一贯闲云野鹤的模样,却也只是猜他出身官宦人家罢了,可现在,他的话,清楚是说——
他看我如许,也笑了出来。我忙道:“说了这会儿子,可算是让你笑了。”又用心做气喘吁吁地模样,娇喘几声,又盈盈一拜,方才道:“可真是要累死了。”
我将身子悄悄依向他,低声道:“你想说了吗?”
我昂首看他,直直道:“你另有甚么没有和我说,是不是?”
我又不能非常信赖本身的猜想,只是略微怔愣地看他。他点点头,道:“你猜的不错。”
他将我紧紧放进怀里,用的力量又大一些,身边的氛围有些沉闷,却满满的是他身上的栀子花味道。很久他开口道:“灵儿,皇家后代的婚姻大事,总逃不脱是政治联婚的捐躯品。我只望着我这闲云野鹤的性子,能顺着一己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