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浑身脏兮兮的,指甲里不晓得堆积了多少年的泥土,颜越白洁癖发作,浑身都难受起来。
“好好的你打他何为?”
颜越白只筹办在此地逗留一晚,两个侍从住一间,秦司年怎被他绑在本身屋子里,好细心盯着以防此人反叛。
颜越白黑着脸,筹办再订一间屋子,那老头儿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剔牙棒,一边挖着嘴里的脏物一边说着,“唉唉唉,别去了,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面的,你和我挤着睡一晚咋样?”
按事理说如许一个毁他前程的人,他该当之恨之入骨的,可他却始终没法从心底生出哪怕一丁点恨意。
颜越白瞧着他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再瞅瞅那枯树皮老脸,固然皱纹纵横能够夹死蚊子了,却鼻头红润,看上去一点不像他说的那般垂老迈矣。
老头儿一小我躺在床上,啧啧叹道:“唉,老头儿我还真等候能和你在一张床上躺一晚呢。”
“啪——”的一声固然清脆,力度却不大。
“你、你——”
他始终感觉,本身的命是这小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