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人躺在树上,眯起眼睛,笑意盈盈的,“是我。”

他有些无聊地托着下巴,秦司年早已尾随而来,此时往边上一站,活生生一块不言不语的木头。

秦司年闻言凝神,眉头微微皱起,方才这丛林当中还未有大能气味,现在却有一元婴修士俄然到临。并且此元婴修士的气味非常熟谙,秦司年面露踌躇之色,看了眼颜越白,俄然道:“我们分开这里吧。”

楚君离看了眼秦司年身边的人,颜越白面庞精美,一袭白衣,若不是早晓得他是个魔修,当真会觉得此人只是个风采翩翩的仙家弟子。

“你那里不孝了?”上玥真人声音颤抖,却还是问了出来。

颜越白听得内心一慌,此人话里话外总有种让他不舒畅的感受,就像秦司年已经入戏,而本身倒是戏外人普通。

颜越白切了一声,“想不到现在这些个大能都这般怕死了?修为如此之高,却怕着了道?真是好笑。”

秦司年只好咬咬牙,“师父,对不起,你就当没我这个徒儿吧!”他说完便伸手揽住颜越白,带着此人纵身跃起,刹时消逝在世人面前。

颜越白打个哈欠:“怎的这儿没见几个大能?”

秦司年闻言一怔,终是摇点头:“是啊,我再也棍骗不了本身,这些事情,不是回避能够处理的。”

“好好好……”上玥真人连念数句,最后倒是微微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他想要如何变如何吧。”

“你到底心中还是放不下这些人,放不下你的师门。”

固然秦司年让他瞒住本身还活着的动静,可他楚君离定然不能不将这件事奉告上玥真人。

他张张嘴,“你这话说得……我感觉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做个不说话的木头好,我瞧着你这模样,还觉得你是哪个风花雪月故事听多了的小女人呢。”

秦司年道:“师父,是徒儿不孝。”

“大抵是现在人魔之间摩擦不竭,高阶修士来到此地也很有风险,如果被掳,怕是人魔之间天平即将倾斜,是以要一再谨慎。”

上玥真人是真的气胡涂了,他一边气一边还带着绝望,如何好好的门徒就跟魔修混在一起了呢?

秦司年摇点头:“只是谨慎罢了。”

颜越白顿时感觉无聊,起家便要分开,脚步却俄然顿了顿,他拧眉,眸子子微微动了动。

“我本想将你拉离纷争当中,今后你不再是魔修,也不必背负鬼面魔尊的统统,可到底是我想多了啊,我觉得如许是最好的,却不明白那并不是你想要的。”

颜越白很想站出来讲一句他底子未向善,却在上玥真人一句爆喝“闭嘴”之时将话生生憋了归去。

颜越白斜眼看他,“怪只怪你当时非要出来,若你不出面,让那几个陵箬仙宗的弟子陨落了,你便不会透露身份。”

不但是他,就连楚君离也不敢信赖,秦司年此人怎可如此没知己,竟然说走就走!

秦司年青笑一声,“我虽与他们相处时候不长,独一短短十几年,可师父待我实在是好,师兄弟也未有负于我,可我却必定不能与他们站在一起,我并不想与他们对峙,也不想与你为敌,这世上哪有分身之法。”

上玥真人还没来得及筹办好要说的话,此时的他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胸腔中有无数豪情,却迟迟没法化作言语。

说罢又道:“我当年瞧那些个家伙不扎眼,但是说走就走,想想我也真是胆儿大呢。”

“你听到甚么声音了吗?”

颜越白听得耳朵都疼,心说这上玥老儿一个元婴怎的气势如此之大,要晓得他颜越白但是个化神修士,挥挥手便可告终这上玥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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